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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研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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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对呛,不生气?”

柏克恭探询,毕竟她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个不落下风的姑娘。

看起来她和他一般大,应该也在读大学。这个年少成名,文风沉郁的诗人,私下生活中是什么性格样子?

他也想知道。

卓年想也没想地回:“这是你的账号,你的手机。”

柏克恭促狭的笑容变僵,认真地把眸光定在卓年身上。

她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这是他的账号,她便克己慎独拿捏分寸,还是因为这是他的账号,被骂与她无忧无需理?

闻月鸣是个诗人,柏克恭最不耐烦做阅读理解。

卓年在假日酒店三层的多功能厅签了到,这一层可以吃自助餐。

她早上和蒋潇然一齐打车去机场,只在便利店买了一块三明治。此时饥肠辘辘,一连拿了好几个巴掌大的小盘子,有包子有手擀面,主打一个碳水盛宴。

柏克恭切一块蛋糕,随她落座在窗边小圆桌。

卓年看向四周空荡到可以的餐厅,没多说什么。

“你和我,也不是不认识,分坐两桌太奇怪。”

柏克恭似是看出她的想法,靠住椅背,抱起胳膊:“再说了,我是来拿奖的,也不能让我跑这一趟,真成了一个好心司机。”

卓年给文海平报了声平安,夹起一个小笼包,她没寻思柏克恭能找她聊天,咀嚼时全程在发呆,咽下一个,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回话。

“嗯,是这样。”

她想,她很感激柏克恭的抽空接机,他正向她表达他的骄傲,自证一份桀骜。她既然与他不熟,那就应该用微笑回应他的骄傲,应和他的桀骜。

同桌吃饭也是一份互相陪伴。

P大在T大隔壁,回头应该会碰面,从前互不相识,此后点头微笑少不了。

啊,那他可能就会知道,她是大物挂科的后进生卓年。

所有的名利光鲜,只属于闻月鸣。

不想掉马,因为丢人……

柏克恭不知她所想,懒得像游云影一般长袖善舞热情随和,他做不到。

被卓年用四个字一噎接不上话,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蛋糕一口没动,直白道:“我不是会讨人开心的类型,碰巧,你也不是。”

卓年愣怔片刻,放下筷子,轻轻瞧过去一眼。

柏克恭起身,还是初见时那声混不吝的轻呵:“你和我很像,看来,我们都缺一种高超的聊天技巧。”

-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会议准时开始。

主持人和嘉宾领导轮番讲演,凑足开幕式所需的仪式感、庄严性与时长。

卓年难得穿了身正装,利落的裁剪让整个人显得英气了些,长发盘起,和出版社社长聊了会天,又和高校领导寒暄几句,端坐在后排。

这种致辞场合,是不需要她亦或是领奖的柏克恭参与的。

她座位偏左,每次看向台上正在致辞的与会嘉宾,余光都能瞧见坐在她右手边两个座位的柏克恭,瞧见他漆黑的身影和锋锐的侧脸线条。

他昨天对她说,他们都缺乏一种高超的聊天技巧,其实不然,卓年觉得,他们缺乏的,是能压下因初见导致疏离的力量。

文海平坐在她和柏克恭中间,惯常发挥他的话痨特性,却因场合限制,变成了学术研讨。

向右偏头:“小柏,前面正讲话的主持人,前年和你一样拿了奖,厚积薄发之后,今年发表的论文却不如他之前研究的项目出彩,你知道为什么吗?”

柏克恭尊敬文海平,微微低头听他讲,嗓音却透着股慵懒劲儿:“我也不拿您当外人,我手拿把掐的,是物理变量,起落因果太抽象,我不知道。”

他直白爽利地说,我不知道。心里想的却是四个大字:与我无关。

文海平瞧他这样,就明了他对前路的自信和对前人经验的不在意,年少轻狂,多方注解无功于他本人的想法立场。

是优邪?是劣邪?

唇线捋直,像个老顽童一样白他一眼。

向左偏头,目光柔和许多,成竹在胸似的整理衣襟,靠了靠椅背。

“说出你的理解。”

卓年乍被拎出来,眼睫轻眨,和柏克恭无意间对上目光。

他微昂下巴抱起胳膊,眼梢促狭笑着,仿若在强调:“你缺乏高超的聊天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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