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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摄生之道忌嗔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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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此去临泱全速不过大半时辰,何必…”

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秋打断:“何必紧张?十万大山内藏祸端你是清楚的,临泱又地处大山边缘,难说不遭难,再谨慎也不为过。我信你才将临泱托付,可今日你说走就走,当真毫无顾虑”

对面男人笑意渐退,眼睛眯了眯,也不自辩

她挑选用词,试图表达委婉些,“如此伐矜好专,怠情疏忽,又焉知非祸?”

“伐矜好专?”,他的声线降下来,一字一顿地念着这四字,眼眸暗敛,似不巧回忆起曾经诸多不愉快,“当初可告诫过师妹此地危险,不如同我回奉鸣”

时秋也翻开旧账,“那师兄也承诺过,会守好宗门的”

对方没再盯着她瞧,突然沉默下去,不吭声了

他转过头把自己身形全数藏进背光的影子里,他有话想说,嘴唇略微颤动,终究没说出话来。

素日口齿伶俐的,真到了该言语几句表达委屈之时,倒不自觉口拙起来

“再说沃队的问题”,时秋没多在意,又接着说,

“我是不知你二人有何龃龉,若是心有不满为何不能好好同他说?再如何他也是我临泱的魔,轮不到容师兄替我做主”

“时秋…”

“你这般任纵妄为,三番四次听不得劝,可曾为我考虑过?”

任纵妄为,这是个耳熟的词,上次如此遣词责备他的,还是父神

容可舒猝然发颤,灵台深处不知是什么猛地炸裂开来,耳鸣头疼

他背着月光隐在背光里头,一双眸子却光亮凝寒,忽然很受伤自顾喃喃:“你也这般怪我?”

容可舒说话向来三分真,七分假的

时秋总懒得琢磨,只当他兴起演上了,干脆点头,

“是,怪你在临泱太过枉为”,还等着对面回嘴,却见他人瑟缩起来,一手捂住心口,凤羽织上流光浮动,全抵在胸口一处,似正警戒提防

时秋惊,跑过去要作扶,

容可舒先行偏过身,跌坐在地,主动避开了

有那么一瞬,她容师兄眼神中不复平日肆意淡然,

几缕黑烟如有生息般绕上脖颈,他再无笃定,轻抿着唇角,眉头紧锁,额间发出薄汗,显然是疼的,

容可舒口念净心咒,气息平稳些许,可黑烟翻腾间,钻入眉心灵台,一时却不能全数抵挡。

他面上随喜随悲,显然神魂受困在幻境之间

躯体上的疼痛,疼过忍过便也罢了,

可若浊侵三魂,污染灵台,一个不慎魂尽丧倾,那人将不人,丧游存世,与活死无异罢

“容可舒,你…”

他没有回应

自她奉上心决,便是自信人已无碍,未曾料想到这浊竟能越治越凶。

他容可舒到底有什么执念,不知不觉间竟这般严重了?

手掐一诀,撑开禁制,自坐在容可舒对面,

时秋大觉惶然,此刻她也束手无策,只能念诵净心,他若是堕落于是,恐也只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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