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酒(2 / 2)
萧慕棉盯着杯中蚂蚁,颇为不服气地嘟囔着:“那又怎么样,你这么多年不酿酒,那些虫子定是早死了。”
孙南玉的声音轻轻的,带着酒后的嘶哑,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怎知这些年我没酿酒?”
萧慕棉醉眼朦胧,清澈的双眸染上一层迷离水色,她朝孙南玉笑笑,轻蔑地摆摆手,似是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月挂中天,银辉如洗,映得庭院静谧悠长,萧慕棉瘫在石桌上,杯盏凌乱地倒在手边。
她听见有人缓缓靠近,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耳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那人失落地喃喃着:“你到底不是她,她从不这样饮酒。”
晨曦透过那雕花的窗棂,斑驳洒落在屋内。萧慕棉从宿醉中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似是被重锤敲过一般,一阵阵胀痛袭来,犹如细针扎着头顶。
她微微睁开双眸,有些迷茫地环视四周,所幸入目是熟悉的雕花大床。
纱帘被人掀开,萌春凑在床边:“小姐,你没把孙南玉灌醉,自己倒先醉了。昨夜秦公子回来,将两个暗卫骂了一顿,让他们看着你,不让你再这样饮酒。”
昨夜的叹息似是再次在耳边响起,萧慕棉揉了揉眉心,淡淡说道:“听金叔叔说,孙南玉住在柴房中,你着人给她换一间体面些的房间。”
闻言,萌春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她来到浣衣房,推开柴房门,一股夹着着酒气、食物腐败味道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萌春几欲晕倒。
烧饼的残屑四处撒落,一只老鼠慌张钻进柴火堆中,孙南玉瘫睡在草垫上,手边散落着几个空酒坛。
浣衣房的主事云娘对孙南玉不满已久,见此情形更是火冒三丈万分嫌恶,她上前几巴掌拍在孙南玉干枯的脸上,强行将她唤醒。
听闻小姐要让自己搬出浣衣房,还要为自己换一间敞亮的房间,孙南玉喜不胜收,可转瞬间她又变得有几分犹豫:“萌春姑娘,可否等两日再搬?”
云娘苦孙南玉已久,只恨不得她立刻搬走,抢着答道:“小姐慈悲,赐你一间屋子给你养老,你还等两日再搬,我看不如等你一命呜呼了,直接搬进陵园。”
闻言,孙南玉许是担心萧慕棉日后反悔,不再犹豫,简单收拾了东西便跟着萌春离开。
她前脚刚走,云娘便将柴房锁了:“这房间里也太恶心了,过几日我得空去寻金管家,让他从外面安排些人进来收拾。”
点雨阁中,萧慕棉正捧着话本子在窗下翻看,手指伸向案上的果盘子,不料指尖触碰到一丝温热,她吓得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眸光从书页中抬起,焉地撞进对面男子乌墨般的双眸之中。秦烬阳拈起一颗果子,随口说道:“你近日和孙南玉走得很近。”
萧慕棉心头一跳,眉眼间不动声色:“她于酒研究颇深,与她对饮甚是有趣。”
“适可而止,多饮伤身。”秦烬阳话锋一转,问道,“你可知孙南玉是什么人?”
闻言,萧慕棉一怔,说道:“知道呀,她是南诏国灭国时逃来中原的流民,她都告诉我了。”
眼前女子的坦率反倒让秦烬阳无端生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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