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武林大会下(1 / 2)
“多谢贺师兄相救!”
贺绩瞳孔一震,目光落在这女子脸上,可惜她面容污脏,实难看出长什么模样。“你认识我?”贺绩惊讶说道。
“民妇乃衡山派弟子纪宗的家眷孙映荷!”
“什么衡山派弟子,纪宗早就因谋害上官长老被逐出衡山派,处以极刑。”程宿目眦欲裂,恶狠狠说道,“你这妖妇,在此妖言惑众,还不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一众万湖山庄弟子手持刀剑,冲到擂台之下,将擂台团团围住。贺绩的视线落在主观台那一扇屏风上,只见屏风后的身影微微一动,转瞬便又没了动静。
贺绩抽出长剑,护在孙映荷身前:“此事既与衡山派有关,我便不能坐视不理,孙映荷,你且说说程宿与你有何仇怨?”
可程宿显然并未打算给孙映荷开口的机会,弓箭手占据着房顶有利的位置,架在弩箭上的箭锋皆一致对准擂台之上。
空气仿若被寒霜冻结,演武场上一片死寂,四周静得只能听见紧绷的呼吸声,众人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擂台和主观台间游离,谁也不敢吭声。
孙映荷闪烁着目光看向擂台下的人,只一个眼神,孙映荷咬了咬唇,似是下定决心般,挤到冷残枫和贺绩中间,用他们的身体掩护自己,大声说道:
“程宿杀害衡山派长老上官信,并诬陷是我夫君纪宗所为。他为了让纪宗顶罪,用药物害得我夫君神志尽失,并以性命要挟,逼我替他作伪证。”
“我胆小怕死,不敢违逆,只能替他作伪证。可没想到,即使如此,他依旧要杀我灭口,我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混入万湖山庄下毒,想要与他同归于尽,请各位掌门替小女子做主!”
此言一出,如巨石入水,激起层层波澜,各大门派瞬间炸开了锅,低语、议论、惊叹交织在一起,人群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动起来。
衡山派掌门莫从林从看台飞出,顾不得许多,用衣袖草草擦拭掉孙映荷脸上的污泥:“你果真是纪宗的夫人,当年可是你亲口指认纪宗归家时神情恍惚,满身是血。”
孙映荷垂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纪宗当夜擅离职守,其实是去替我买栗子糕。他戌时归家,之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当年我作伪证,实因被程宿逼迫,不得以而为之。”
闻言,程宿怒喝:“你这妖妇,信口雌黄随意攀诬,你说我逼迫你作伪证,可有什么证据?况且我师父已仙逝十余年,我若要杀你灭口,你岂能活到今日。”
原本低沉压抑而又难以压制的交谈声骤然停歇,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于擂台之上,可孙映荷却是支支吾吾,眼神闪烁。
见状,程宿冷哼一声:“你无凭无据,诬陷我弑师陷害,此等妖言惑众之人,还不给我拿下!”
擂台下的众弟子上前一步,秦烬阳出手拦下,看向孙映荷:“你可还有什么要说?今日天下豪杰皆聚于此,你现在不说,日后可再没机会开口了。”
仿佛受到鼓舞般,孙映荷接着说道:“纪宗死后,我日日难安,一是怕纪宗冤魂索命,二是我一个弱女子难以安身立命。此时程宿□□于我,说他会一辈子照顾我,让我切莫思虑过度,做出什么傻事。”
“我太傻了,竟真的相信于他,与他苟合十余年。可两个月前,我无意间听见他说武林大会在即,他有大事要谋,不能再留我这个隐患。我才知他杀心已起,仓惶逃离。”
“简直荒谬!”说这话的是莫从林,“越说越离谱,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二人的关系?”
只见孙映荷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捧到莫从林眼前。
见到此物,莫从林双眸陡然瞪大,他将令牌反复端详,而后又递给身旁的贺绩。
“此乃上官长老门下弟子信物,师兄弟几人每人一块,这块是程宿的,刻着他的名字。此物珍贵,当年程宿将其作为定情信物赠予我,也正是因这块令牌,我误以为他对我真心,方才轻信于他。”
莫从林眼中惊惧交加,他看向主观台上面色苍白的程宿,颤抖问道:“程宿,你师父曾交待过你们师兄弟几人,见令牌如见本人。此物珍贵,你和她若非关系亲密,她怎会有你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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