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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禅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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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应是。

少年跟到银杏林的尽头,不便再前进,便停下脚步,朝白夜离去的方向俯身行礼,血红的衣摆在夜风里猎猎生响,半晌方才起身,而后纵跃入深林间,不见了踪影。

林间惊起飞鸟,四面八方的银杏树一阵异常的摇晃,黄金夜雨漫天,很快归于平静,仿佛从未被什么人重重把守过。

都似镜花水月。

就连“白夜”,也不过是个化名,就如那张易容过的脸,终究不是真的。

白,原是他的外祖母一族的姓氏。

白日将夜,沉冤未雪。

他实则是大延唯一的嫡出皇子。

本该在东宫幽禁的当朝太子,景迟。

……

禅房外横七竖八倒着一地侍卫,景迟悄无声息地迈入嘉琬公主的禅房。

香风和温软的女儿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来到了极其陌生的另一个世界,令景迟眉心蹙了蹙。

在东宫幽禁的漫长日子里,他不喜点灯,就让整座殿宇回归寂夜,成为宫城里唯一漆黑如坟茔的一角。

东宫注定是无法在长夜里安宁的,景迟却早已练就了夜能视物的本事。

禅房内漆黑一片,仍可看出下人们布置得精致用心。

一应器具都是府里带来的,炭火温暖,四壁挂着青秘色绡帐,床尾燃着的香气清甜绵雅,晚晴睡在地上的铺盖也厚软锦绣……

处处透着娇柔甜馨。

景迟从未入过小女郎的起居之处。母后早逝,他便是幼时也不常去其他嫔妃宫中,日常所居所见皆是磅礴冷硬的风格。眼前景象于他,实在算得另一番天地了。

景迟没什么表情,只是在略显甜腻的香气中将眉头皱得更深。

他大步走到床边,将小公主放下,收回自己的外袍。

一扯之下却没能扯动,白皙的小手抓着外袍的一角不肯松手。

景迟的目光在那只冻得发红的小手上顿了顿,然后,用力,将外衣抽了出来。

盛霓动了动,翻身,不甚在意地再次睡沉。

早知小公主畏寒,若冻病了,明日便不能祈福,他心中的疑惑也就不会有答案。

景迟扯了锦被盖在小公主身上,又从袖中摸出伤药,朝地铺上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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