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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石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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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感觉,像是??

盛霓想起白夜为她传功时那股强横到使帘幔拂动的力量。

??像是真气。

“太子哥哥也修炼内功吗?”盛霓脱口问道。

景迟神色不动,“为什么这么问?”

“臣妹府上的卫队统领内功精湛,臣妹有幸见识一二,方才觉得太子哥哥周身的力量与他给臣妹的感觉相似。”

景迟音色淡淡:“略懂一些,强身健体而已。人体奇经八脉大差不差,内力真气自然相似。京中习武者众多,每年亦有好事者组织切磋打擂、排名立榜,你府上的侍卫若有兴趣,也可参加,权当消遣娱乐。”

“是,臣妹回去转告他。”

盛霓未再多言。万一被太子哥哥问到自己怎会近身感受到真气的存在,又是一桩解释不清的麻烦,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白夜在寝殿为自己传功之事。

“咝,怎的将鞋脱了?”景迟皱眉。

盛霓赶紧扯了扯裙裾,欲盖弥彰地将仅着天丝袜的双足挡住。

景迟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山石上坐好,从内侍手中接过盛霓绣工精巧的缂丝履,蹲下身子,握住了盛霓的左足。

盛霓受宠若惊地向后缩,左足却被景迟抓得更紧。

“别任性。”

景迟皱眉看了看已然脏得不成样子的天丝袜,将手中的缂丝履递回去,动手将她的一双袜子脱了下来,露出洁白小巧的玉足。

通常只有晚晴和云朱才替她做这样的事,连寻常婢女她都不喜她们这般触碰。

太子哥哥的掌心温热,托着她的脚,替她套上了内侍一路小跑送来的新袜。

看做工和料子,显然是太子的新袜,大了两圈,松松地套在细瘦的脚上。

“太子哥哥,臣妹自己来。”

盛霓耳尖烫得麻痒,纵使从未亲自动手穿过,也硬着头皮将景迟的动作阻拦下来。

太子哥哥的用心她能明白,在场没有婢女,内侍虽是阉人,到底不配为她一个闺阁公主做这等亲密之事。

盛霓平日见晚晴和云朱为她穿鞋的时候,细带在脚踝处绑得不松不紧,且十分美观,怎么那简单的一条细带到了自己手里,就完全不听使唤,怎么绕都打不成结。

一声轻笑从景迟鼻腔中发出。

盛霓又急又羞,额头都快要冒汗,这个可恶的男人偏不动手,就蹲在原地好整以暇地观看她打结??不,准确地说是,观看她打不上结。

最终,盛霓踢了踢双足,将一双翘头履甩到地上,泄气道:“臣妹不穿了。”

“不穿了?”

“臣妹有太子哥哥的云袜护佑,何须鞋子?”盛霓嘴硬。

景迟彻底勾起了唇角,从胸腔里发出低笑,继而伸手将两只可怜的翘头履捡回来,为盛霓穿上,在脚踝处系好绳结,不松不紧,且十分美观。

盛霓瞧得呆了。

“太子哥哥怎会……”

怎会有这样好的手艺,这不该是一个群婢环绕的皇子能掌握的技能。

景迟再次笑了起来,付春在旁瞧着简直毛骨悚然,他一整年都不曾见主子笑得这般频繁。

景迟道:“若有朝一日出征在外,或身陷敌手,连鞋子都不会穿,该叫敌人笑掉脑袋。”

盛霓耳尖更红,赧然地嘟囔:“臣妹这辈子都不需要出征在外,不会穿便不会穿吧,只要今日太子哥哥不再笑话臣妹,不会有其他人再有机会嘲笑臣妹的。”

景迟见这小公主居然丝毫不知“悔改”,愈发失笑,连向来幽沉的星眸都含了些暖意。

回到内室,盛霓将枯花的样子仔细画了下来,景迟亲自领她进入藏书的万卷阁,带上识文断字的几个内侍,同她一起查找记载。

望着浩如烟海的藏书,盛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按着编目一排排找过去。

景迟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前前后后穿梭的小身影,唇角微勾。

付春悄无声息地走近,躬身低声道:“主子,您方才又动用了内力,是否回房稍事休息?这里交给奴婢,待嘉琬公主看累了,奴婢便去禀报主子。”

景迟漫不经心地摆摆手,示意无碍。

付春不敢强劝,眼底的阴翳却更加深重。

主子自是体魄康健、内力深厚,论实力不输大内高手。

可难就难在,当初为了压制剧毒,强行修习羲和功法,损伤了丹田,是以每当耗力过甚,便会持续数日丹田剧痛,已成痼疾。

付春瞧主子虽嘴角上扬,下颌却分明咬紧,自是尚未复元便施展轻功的缘故。

那小公主从假山上摔下来,自有他那两个在场的义子接着,还真能摔死不成?

这些想法付春自然不敢宣之于口,看主子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便默然退到一旁听唤。

景迟见盛霓一连翻过十几本书,眼看着填了一脑袋浆糊,这才从一排书柜后转出身来,不紧不慢地道:“孤查到了,嘉琬想听吗?”

盛霓闻言杏眸一亮,不疑有他,迅速放下手里的书,快步赶上前来,“还是太子哥哥厉害,是哪本有所记载?”

景迟两手空空,道:“孤过目不忘,看过便记下了。你忙了半日,想必早已饿了,回寝殿,边用膳边说。”

盛霓这才发觉窗外暮色四合,自己已前前后后转了许久。她抬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果真是寒气祛除,忙活起来竟出了些薄汗,通体暖和舒畅。

盛霓跟在景迟身后,看着他单手负在身后的挺拔背影,忽然又感到了那种莫名的熟悉。

不对,太子哥哥的仪态是徐首辅亲自教导过的,行动如流水涓涓,坐立如青松翠柏,端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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