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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侍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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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所有帘子,不许放任何人靠近寝殿。”

付春的目光飞速在景迟怀中那团人形斗篷上划过,低眉顺目应诺:“是。”

?窗紧闭,帘幔四垂,殿内多添了两个炭盆,将风雪隔绝在另一个琉璃世界。

景迟没有叫人点灯,光天化日下的大殿内幽昏沉暗。

小公主躺在寝床上,不安地辗转,喃喃喊热。

她的长睫湿漉漉的,面色红润如春晓之花,仿佛一只困在笼中的小兽,咬唇隐忍,苦苦挣扎。

景迟在宫中长大,知道这种东西没有解药,唯一的解法便是遂了这药的意,否则非得将人消磨得精力殆尽,最终气血逆行,生不如死。

景迟半蹲下身,握住了盛霓反抓着软枕的小手。柔嫩的指尖由于过分用力而磨得发红。

床幔之内,她身上清甜的暖梨香气在体温的催发下馥郁如咒。

“嘉琬……”景迟嗓音黯哑,平生第一次感到无计可施。

他的手凉凉的很舒服,盛霓反抓住那只清瘦有力的手,侧过身,将那手抵在自己额前,想要汲取片刻清凉。

她的双手越抓越紧,杏目紧闭,已是难受到极点,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香汗将额角的青丝浸湿,软软地贴在侧颊,像是凌乱飘零的落英。

景迟动了动手臂,将手伸到她紧咬的唇前,向前轻轻送了送。

“嘴唇都咬破了,咬末将吧。”他漆黑如夜的眸色深不见底,声音低得仿佛弦音余绕。

盛霓张开小口,整齐的小牙死死咬住了景迟的手背。

景迟颌骨紧咬,没有吭声。

半晌,盛霓不舍又坚决地松了口,用仅剩的力气推他,“白夜,你走……本宫想一个人待会儿……”

景迟没有去看被她咬出血的手背,将手重新送到她口边,哑声道:“……末将无碍。”

盛霓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那声音像是带着绮丽的眩光,惹得耳廓麻麻痒痒。

这药好生厉害,她纵使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盏桂花酒,却仍不受控制地想要将那只有力的手拉近自己,用尽全力拉近,然后抱住那手臂,搂进身体里。

心底像是觉醒了一头猛兽,贪婪地想要汲取另一个人的体温,与那人一起融为火热的岩浆。

不,这样不行,这是不对的。

一个声音在脑海深处反复警告自己,可是盛霓只觉口干舌燥,想要饮下那手背上流出的鲜美血液。

盛霓猛地睁开眼,拼命推开了景迟,撑身坐起,缩到了床角。

“你走……本宫命令你。”

她顾不得去想自己身在何处,只想支开身边一切带有体温的活物。

景迟望着往日娇俏明媚的公主,如今却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心底像是被谁狠狠剜了一刀。

“殿下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吗?”他问。

盛霓不愿去想,只是紧紧抱住自己,“本宫不想听,不想听!你快走!不许看本宫。”

她的小脸已经发白,指尖也开始控制不住地发颤,已是气血逆行的前征。

景迟深深叹出口气,在床沿坐下,握住盛霓的一只小手。

他低声道:“末将……为殿下侍寝。”

盛霓愕然,猝然抽回了小手,茫然地望着他。

那张清濯的俊颜近在咫尺,暗藏锋锐的星眸仿佛蛊惑的漩涡。

他的声音沉如暗夜:“一切都交给末将,什么都不用怕。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了,药效就过去了。”

景迟再次向盛霓伸出手,“别怕。”

盛霓盯着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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