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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辛苦了。”
他微笑着颔首致意,侧身跟门口的大汉们交代了几句便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从文天成身旁走过时,他带起了一阵风。细长发丝缠绵缱绻地抚过文天成赤裸的手肘和小臂,竟似有几分眷恋。
文天成转身,遥望着他毫无留恋的决绝背影,困惑而迷茫地在手臂上摩梭两把,最终把一切都归为了睡眠不足与精神衰弱的错觉。
俯身拾起果篮,他再次向已然无阻的大门进军。
“不是天王老子都不给进吗?”他得意挑眉,以斜上的角度乜了眼看向高个保安,就连眼底那颗泪痣都耀武扬威地鲜活了起来。
保安面无表情:“抱歉,那您就是天王老子的老子。”
文天成满意了,倍感受用地点点头,反手关上了门。
驼色的软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正对大门的落地窗明亮光洁。米色的墙纸,绒布的沙发,靠枕是素雅的蓝灰拼接色块,窗帘是垂着吊穗的高级绸缎,这房间似乎就连天花板都要比别处高上那么几厘米。
可只要这正中央的大床还搁着前后左右四块挡板和摇杆,它终究就只是个病房,不是五星级酒店。
把果篮往桌台上随手一丢,文天成就伸着懒腰绕到床边审视起这位昏迷中的美人。
美人不愧是美人,即使那双翠色的璀璨双目正紧阖着,也丝毫不影响他骨相的超拔。眉弓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条精悍凌厉,唇角像个小勾子一样微微挑起。
他头发是卷的,并不粗糙反而异常柔软,是像小狗一样毛茸茸的自然卷。
文天成情不自禁地微笑了,鬼使神差就向下探出了手去,想要勾一勾那翘起的顽皮发尾,捻捻直,再压下去。
可就在他快要触及那浅棕色的一缕时,手边羽扇般的睫毛却突然颤颤巍巍抖了两下。
随即,就像原石掰开的一瞬,那抹绿色跃入了他的眼里。
床上的病人用陌生而疏离的目光,像只缺乏生命的洋娃娃一样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审视了他半晌,终于双唇一抿发梢一摇,费力抬高了那只尚且能动的手臂,红着眼眶笑开了。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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