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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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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敌人的敌人也可能依旧还是敌人。

怒意燃烧到顶峰反倒是最深的沉默,就像海啸前的浪潮必然是倒退的一样。文天成就这样保持侧卧的姿势静静观望,身心与头脑一起冷却下来。

他并不为这次的获救感到幸运,更不会本末倒置地说出感激。他知道眼前的一切还在与他作对,还在与他为敌,他不惮用最坏的眼光评判一切,因为这就是现实,荒诞而毫无逻辑。

他冷眼看着自己四肢的粗绳被人割开,再以仁慈的理由捆上轮椅。汪院长向他诚恳道歉,说这是由于研究院工作的极特殊性,本该只邀他去会客室详谈,但想想还是觉得该先带他参观参观。

文天成任君摆布,一笑了之。权当自己是真落得了个残疾,被女助理听之任之地推出门去。

三人沿着冰冷的瓷砖向前直行,寂静无声的走道里顿时多出一道皮鞋、一道小高跟、和一道车轱辘滚过的音轨痕迹。文天成面上不兴,脑袋不转,看似无所畏惧,眼珠却忽忽闪闪。

这里吊顶奇高,两边的玻璃幕墙至少要抬头才能完整丈量,一眼望去只能看到百米开外的天花板,好像要装的不是纳斯塔,而是十来丈的巨人。每扇幕墙的中段又各设一道楼梯,楼梯可以升降,高低错落如脚手架般排布盘曲着。这使文天成第一次意识到过度的空旷也会使人压抑,甚至比窄小的逼仄更甚,因为它让人不寒而栗,疙瘩直起,在巨大的牢笼里四处躲藏,却终究无所遁形。

汪院长在他身侧怡然地背手行进,时不时就与玻璃墙里的工作人员点头致意。他漫不经意地开口:“这里最早是用来监测一二代的,当时玻璃还没这么高,也没这么厚,但后来出了点不尽如人意的状况,到三代就全面加强成了现在这样,还挺管用。”他抬高手臂,“譬如,这间是研究火相的。你知道啊,这些火相,太暴躁,就喜欢往上蹿,翅膀扑扇几下就上去了,还乱往墙上撞。所以没办法,后来全在里层铺设了高压电网,效果很好。”

又走了几步,“还有这间,日相的。日相的特征是近光速,但你说哪有玻璃能受得了光速啊。幸好,说到底只是实体速度快,又不是真变成了光。所以后来,看到没,中间那块,玻璃罩着的,只有里面是空气,这圈以外都是真空。即使真击碎了,那点稀薄的氧气也不足以支撑他冲破障壁了。”

随着他的强制解说,文天成这才发现每间玻璃房都确实有着细微差别。这些差别使他震惊,使他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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