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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弦一样紧绷的叱责，M237展了展紧皱的眉心，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故作轻巧地接回话茬，“有种？我当然有种了。你也不想想，没种你是怎么来的？”

“？”激烈的扑腾猛然停在了半路，那小家伙就如同被雷击中的一根苇草，全身过电般抖了一抖，“你、你？！”他扭头，咬牙切齿地红了脸，“你能不能要一点脸??？！”

兴许是因为研究的侧重，秋翊这一代的孩子打小就知道了自己出生的来由。他们知道自己是由一个蝌蚪似的精子和一个圆乎乎的卵子结合的产物，但一知半解得很懵懂，而且害羞。

“毕竟我不检点嘛。”说到底也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M237因偶尔怼赢了一次牙尖嘴利的小孩而胜利地笑了。他弯腰把吹胡子瞪眼的小龙人放下了地面，拽着他的衣摆就往上撂，“把衣服脱了，爸爸给你洗澡。”

但同一时间的，他刚拽起了一边布料另一边就被扯下去了，还没到青春期却已经莫名开始叛逆的小孩还没站稳就朝他一声大叫：“不要碰我！”他抬起头，怒气冲冲地跟他拉扯，“出去！出去！我自己来！不要碰我！”

按平常，已经被楚渭折腾到不行的M237往往就因此妥协了。但今天，或许是因为生气，或许是因为怜惜，又或许是因为非得把那个什么狗屁的爱的教育贯彻到底，M237只是淡然地与秋翊对视了两秒，薄薄的嘴唇既而一翕一张：“不要。”

轻薄的衣衫猛然被一阵怪力直接拽到了胸口，M237望着那片古铜色结实的小身板，却似有不满地蹙起了眉头：“要不是我，你连一个星期都支撑不了。”他轻轻嗔道，“你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是我把你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现在可好，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天天对我这么凶神恶煞的，简直就是只小白眼狼……”

角色突然颠倒过来了，秋翊几乎是以M237当时同样的角度仰视起了对方那因落寞而轻颤的睫毛。那片鸦黑色的睫毛和自己的是那么不像，它那么纤密，那么细长，扫下的阴影却又那么细碎，细碎得像洇进了光。

他突然很想伸手去碰碰那片看起来破碎的阴影，就好像以此才能缓解心中的痒。

但强忍住了心里微妙的念想，小小的男孩只是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拉倒吧，你那点破血早就在新陈代谢里更新光了。”他声音闷闷的，而且愈发低沉了下去，最后竟是和自言自语的咕哝没什么两样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知道……”

嘀咕嘀咕着，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顺从着父亲把头从领口里套出来了，而直到冰凉的触感沿着裤腰缓缓探近了皮肤，这才复又恍然地明白了过来：“……你、你干什么？！”他本能地开始用已经赤裸的胳膊不住地往裆前挡，甚至一度忘记了与向下的拉力进行搏斗，“别随便拽我裤子啊??！”

但??一声响，那遮羞的布料就弃暗投明条条顺顺地沿着腿根一下趴到地面上了，小孩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就这么赤条条地暴露在了被他视为死敌的父亲带笑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