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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收了神通,玩过了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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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屋檐下冰棱一夜之间长了几寸,天晴了。

病弱画师的烧也退了。

又是少了炭火,又是夜里幽幽的冷风,一大早裘海升冻得烧了起来。把门派里的大夫叫来一瞧,开了方子。

松风接过方子,有意道:“昨日不是说没有羌活吗,怎又给师爷开羌活?这不是有心叫师爷遭罪?”

大夫支支吾吾道:“这,羌活……有……还是没有,得问伊闯啊……”

裘海升脸烫得发红:“羌活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怎会没有?”

松风这才将缘由一五一十说来。

裘海升怒极:“胡闹!怎可叫圣女与男子共处一室一整夜!传出去,圣女岂不声名尽毁?”

松风道:“是,请师爷责罚圣女,我这就去传话。”

裘海升将手中茶盏掼在地上,清脆炸响,怒喝:

“罚什么圣女?罚你师父!叫伊闯自己去大殿门前雪地里头跪着去!不跪满三日,不许他起身!还有凌潜那个狗娘养的,一块跪着去!叫全派人都去看看!”

松风很想说,凌潜是您裘海升这个狗爹养大的。

松风去厢房里报喜讯时,也顺道将煎好的汤药一并端了去。

梁惊雪开了门,接下汤药,屋子里的暖意扑面。“罚了吧?”

松风:“大殿门前跪三天。还叫全派都去瞧。”

梁惊雪啧啧:“真狠,裘老头还挺向着我的嘛。”

松风担忧更甚,摇头:“福兮祸所伏,你如此整治他们,若不能一击即溃,定然是加倍报复,你要更加小心。”

梁惊雪一笑,端着药往里去:“他不先动手,我还不好意思对他动手。我这个人啊,善。”

松风跟着走近,掩上门扉,看那白净画师倚着床头坐着,气色好了不少,只是双目还有些呆滞。

松风惊喜道:“你还真有点儿本事,看着是比昨日要好许多了,怎么退的烧啊?”

“呃……就是扒光了放到雪里。”梁惊雪如是说。

松风心下骇道:以毒攻毒!果然是圣女,艺高人胆大,为常人之不敢为。

又张口道:“师爷说了,此人你不必看照了,交给我就行。等痊愈了,再好生送他下山。”

梁惊雪:“啊?那怎么成!”

画师也抬头:啊?那怎么成事!

梁惊雪赶松风出门:“行了行了,晓得了。裘老头那儿我自有解释,你既得空便摸鱼去吧。”

松风不明所以地被推出了门,摸不着头脑。

屋子里暖意盎然,李焉识回想起昨夜,心里有些愧疚。昨夜之事非他本意,只是她太过热情,又那样熟悉彼此的身体,心志不坚,迷迷糊糊之间便半推半就被她成了事。

再说了,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想,加上那夜她扮作亭霜来探视,如此三番五次的靠近,她该是原谅自己了,才如此为之吧?

难道,真要与她做一辈子暗地里的夫妻?

阿惊,你牺牲好大。他如此感动着。

她坐在床榻边,端着汤药吹了吹,舀起一勺喂他,嫣然一笑:“还没问过这位画师先生……尊姓大名?”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钉死在她红红的唇瓣上。他苍白的唇颤动着,迟迟无法张口,吞下递至唇边的汤药。

药的腥苦热气氤氲着,熏着他的眼睛。

啪嗒一声,眼泪滴进了药碗里。

他以为,她是认出他来了,昨夜才与他……

他低垂的眼眸抬起,对上她惊愕的目光,苦涩却平淡地回:“敝姓石,朋友都唤我……小石头。”

梁惊雪:接着装。

她清清嗓音,声音婉转:“小石头画师,昨夜之事你不必在意。你的画我很喜欢,若真愧疚,便将画儿赠与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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