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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臣有一计,圣女饶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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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烧退了的裘海升正起身穿着鞋履便听人来报:

昨夜伊闯将圣女迷晕,扛去山洞暗道,企图外出交于宁安司接应之人,岂料为凌潜发觉,二人大打出手,零稚赶去时二人已然双双气绝。

这样奇诡之事,裘海升自然是不信的。去殓尸房一瞧,尸体上所受多处剑伤确实出于绝云剑法,也确系对打所致。

圣女不知在哪儿变出个绢帕,掩面哭哭啼啼,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奸细竟然是伊闯。为了和睦处处让,竟趁夜半把我扛。师父今日请做主,将那奸贼罪名扬。罪!名!扬!

几乎是唱了出莲花落。

零稚在一边附和着,一五一十将昨夜经由说得清楚明了,并无破绽,还在伊闯房内地砖下搜出大量银票金锭,定是多年来串通所得的贼赃。

裘海升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切圆乎得太完美了,太假。他的心中升起一个逼近真相的猜测,叫他不寒而栗。

可圣女与零稚素来不对付,又怎会串通在一起杀掉双剑。即便她想,零稚这不是自斩臂膀?

他找不出缺漏,只得勉强认下报来的缘由,处理了。

圣女……零稚……

这里头必有古怪。

厢房里,李焉识正与她争执。

“他如今知道你的底细,今晨还将洞口彻底封上了,我昨夜若是走了你岂不孤军奋战,我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

“你留在此处,才是我的拖累!”

“即使我病重无能,至少我能在刀子刺来的那一刻,挡在你身前。”

“若没有你,何来的刀子?”

“你一定要这样与我说话吗?”

“我说错了吗,若不是送你出山,我昨夜何至于为人拿捏?我想你也看得出来,如今裘海升也生疑了,我与你皆为瓮中之鳖,只能与他二人苦苦周旋。”

她话说得很重,可望向他的眼里满是焦急,他心下明了,她不过怨自己非要趟这滩浑水。

她还是气恼,可他平静的眼眸忽然笑了,双臂竟一拢,将她抱进怀里安抚:“好了,好了,李焉识全身都是宝,留在这儿总还有些用处的。即使如今身子废了,可还有脑子。脑子废了,还有J……”

“闭嘴啊!你个奸夫!还自豪起来了?”

她气得捶他一拳,力道很轻,于他而言却似千钧。受不住,就势摔坐地上,大咳不止。

她极是慌乱,什么气恼都抛诸脑后,扑去地上替他抚着心口,心焦地问:“病得这样重?乔玉书也治不好吗?”

这话出了口,她才觉自己有些逾矩,泡友之间不该关心床笫之外的事。

他的大喘平息后,才摇摇头,咽下一口气,勉强温润笑着:“说是得养着,可能两三年,可能三五年。总归会好起来的。”

她垂首沉默了。

“死不了的。”他摇摇她的肩,像是强调。

他看出她不宁的心绪,又安抚道:“三年五年,三十年五十年都好。总比你醒来后恨你自己,恨到自绝要好。现下,我很满足。”

“谁要自绝……”她嘟囔着,听他提及大婚那夜之事,那时她一股脑儿大放的厥词侮辱至极,又似萦绕在耳边。

她含糊不清地咕噜了一声抱歉。

他听得很清,却佯作没听见。他不需要她的抱歉,他只怕自己给得不够好,只怕自己再没什么能给,他总以为,该抱歉的是他。

“现下,我们与零稚的合作不稳,裘海升也只是苦于无证据,你我如立危墙。”她嘀咕着,起身扶他去床畔坐下,“你衣裳沾着灰了,先脱下来,别把我床弄脏了。”

“俗语道墙倒众人推,可若无人带头动手,高墙更难倒。”他伸出手臂,任她替自己脱了衣裳,挂去一边,“脱了那我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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