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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她终不是许晚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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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她终不是许晚辞。.

==第二十三章==

日渐回暖,十鸢在拿到出府的令牌后就在计划着出行。

她离开衢州城的目的不是要在戚府安稳度日,公子出现在衢州城一事让十鸢不禁心底生出猜测,她害怕不能及时拿到城防图。

十鸢无意识地转了转她皓腕上的银镯。

在十鸢离开春琼楼时,她手腕上的玉镯就换成银镯,不论是在陆家还是来是戚府都没有拿下来过,她往日在春琼楼总是乌发上缠着银针,但出了衢州城后,她不敢再如此,她清楚陆行云的目的,也知道她不会再自行梳妆,一旦有人伺候,再如往日行事就会容易露出破绽。

银镯是首饰,也是她顺手的利器。

雪彻底融化那一日,十鸢早早地醒来,坐在梳妆台前,她揽过一缕青丝,在细白的手指上不断缠绕着,她情绪不佳地去挑玉簪,令牌像是不慎地掉了出来。

十鸢一顿,她低眸去看那枚令牌,她忽然说:

“你去和马房的交代一声,我要出府!”

她瞪着那枚令牌,像是透过令牌瞪向别人。

晴雯捂住唇偷笑,她当然知道姨娘在哀怨什么,说到底还是在记恼那日将军对姨娘的不留情面,但到底年龄小,再大的脾气也只是生闷气。

姨娘能出府是将军亲自点的头,晴雯当然是按着姨娘的命令传了下去。

半个时辰,马房的人来传话,道是马车准备好了,在侧门处等着姨娘。

如她们这样的人家,女主子要出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晴雯让人收拾一套干净的衣裳,担心姨娘会在外面弄脏衣裳,鹤氅和暖炉都是要带着的,是麻烦了点,但也必不可少。

这样的流程,十鸢前世也经历过,她倒是坐得住,没觉得隆重。

晴雯见状,心底叹息了一声,觉得也是造孽,瞧着姨娘自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忽然被送来给人当妾室,心底必然是不好受的。

她只知道姨娘出自长安城陆家,晴雯对长安城不了解,便当姨娘出身世家,而世家惯来重视脸面,姑娘家又是顶顶尊贵的,少有给人做妾室的。

所以,晴雯不会觉得十鸢能给将军做妾室是她的福分。

十鸢从游廊一路走到前院她是走偏门不是后门是需要经过前院门口的会和戚十堰撞上也是理所当然了。

戚十堰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十鸢见状有点憋屈她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也不看戚十堰傲娇道:

“妾身是要准备出府可不是特意来找您的爷不会反悔不让妾身出府了吧?”

她故意不看戚十堰摆明了在闹小性子但戚十堰不会哄她也根本不在意冷沉道:“宵禁前回来。”

幽州城有宵禁宵禁时是不许有行人再出现在街道上的。

见他根本不在意她十鸢抿了抿唇她傲娇都仿佛没了劲头闷声道:

“知道了。”

她来府中其实很守规矩第一日戚十堰让她不要妄想她就不曾主动往戚十堰跟前凑过一次再是闹性子对戚十堰也是敬称只是略有点阴阳怪气但现在她看都不看戚十堰一眼越过戚十堰直接走在了前面拎着裙摆走得很快。

四周一静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愕然。

莫说这戚府了就是这整个幽州城都没有一个人敢走在戚十堰前头。

戚十堰抬头望了十鸢背影一眼他没有动怒也没有拦住人像是情绪根本没有掀起波澜。

柏叔瞥了他一眼心底也有点摸不清将军是什么意思。

单纯地因许姑娘将陆姨娘留下来么?

但除了不许陆姨娘在他面前晃悠陆姨娘便是没规矩或者是冒犯之处将军也都不在意。

侧门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前。

十鸢站在门前

晴雯坐在车辕上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姨娘心不在焉地垂着头晴雯叹息了一声不知该怎么劝只好问:

“姨娘要去什么地方?”

十鸢仓促回神她埋头擦了把脸低闷着声:“我要去听戏。”

她双手捧着暖婆子鹤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小脸藏在帷帽的狐绒中整个人都显得格外乖顺小巧耷拉着眸眼活脱脱是个小可怜的模样惹人心中生怜。

晴雯

看得心底发软,她知道姨娘应该是想自己安静会儿,她没打扰姨娘,放下了提花帘,对着马夫道:

“去梨园。”

这幽州城和衢州城离得不远,有一些风俗也是相同,幽州城的戏班子不少,梨园也是其中一处,出了甚多的名角,许多高门府邸举办宴会都会请梨园的戏班子去唱戏。

马车标着戚府的记号,整个幽州城没有人会不长眼地拦路,一路顺畅地抵达了梨园,从城东到城南,也才耗费了不到一个时辰。

梨园是一座类似庄园的存在,门口有人迎客,往里走,是一座三层高的木楼,唱戏的地方就在这里。

梨园门口皆是马车,热闹得不行,伙计在外低头哈腰地迎客,能有来梨园听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不管梨园的管事会这么隆重地接待。

十鸢才下马车,就有个人立时迎了上来,在马车上的戚字上着重看了眼,态度肉眼可见地热情恭敬:

“夫人,快快里面请!”

她梳着妇人髻,被一根玉簪挽住,松松散散地垂在背后,这样的发髻叫她眉眼再是青涩,也透着一股少妇的风情余媚,所以伙计才会喊她夫人。

不止是梨园的伙计,但凡是注意到了戚府马车的人,视线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只是极其注意分寸,打量得十分隐晦。

十鸢不着痕迹地扫了四周一眼。

她会来选择看戏的理由很简单,她出府就是找事的。

看戏的地方很多,但戚府的人只会把她送到最好的一处,而她记得宋翎泉颇为喜欢看戏,时不时地就要来上一遭,她前世也曾被戚十堰带着来过一次。

她就是奔着宋翎泉来的。

其次,她到了戚府一事,晴娘必然已经得了消息,肯定会派人盯着戚府,等着她的信号。

她一出府,该和她接头的人也会留意这一点,她在出门时就在银镯中藏了纸条,以防不能交流的情况下还能有其余手段将消息传出去,梨园人多眼杂,纵是她和别人有了接触,也不会引人瞩目。

十鸢注意到了四周的视线,她轻微地蹙了蹙眉,似是不适,在伙计问她是要二楼雅间还是一楼大堂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道:

“二楼雅间。”

十鸢绷着脸,被晴雯扶着走进了木楼。

二楼

有人正低头往下看他脸色有点黑身边有女子轻慢地拖长声音道:“怎么是什么人叫爷这么目不转睛?”

如果十鸢在这里只怕会当场愣在原地谁叫她对这道声音格外熟悉。

宋翎泉听着女子意味不明的话他勾住人的腰往怀中带了带脸上没有笑但仍是挑了挑眉:

“你这话真是叫我也听不出到底是不是醋了。”

顾婉余一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她漫不经心地道:“婉余当得什么哪里敢叫爷听酸话。”

宋翎泉轻啧了声自打那晚检查了她的伤人就一直是这个态度再没了往日的软和跟着他一起回了府话里也时常带着刺。

不过宋翎泉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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