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胥铭泽朝戚十堰看了一眼,数日以来的阴霾烟消云散,他反扣住许晚辞的手。
许晚辞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她僵硬了许久,倏然惶恐地转头看向戚十堰。
戚十堰什么都没说,他依旧但挡在十鸢前面,两人之间只相隔很短的一段距离,却如同隔着天堑。
胥铭泽拉回了许晚辞的注意,众目睽睽下和许晚辞十指相扣,许晚辞僵硬地挣扎,却是挣脱不了桎梏,他阴晴不定,但心情好时变得格外好说话,他勾唇:
“让他们退下便退下,急什么。”
他看见了许晚辞惨白的脸色,眼中掠过一抹阴狠,他绝不会放过带走许晚辞的人。
许晚辞狼狈地闭上了眼。
胥铭泽当作看不出她的想法,他转头望向戚十堰:“现在,本王能带走人了么?”
昨日,戚十堰言之许晚辞不见人,拦住了胥铭泽,如今胥铭泽反问回去。
戚十堰看向许晚辞,她狼狈地低垂着头,羞愤难堪地不敢和他对上视线,戚十堰沉默下来。
胥铭泽拉着人离开,许晚辞稍有些踉跄,她被拉着只能往外走,在跨过房门的那一刻,她终于转头看向戚十堰。
十鸢就站在戚十堰身后。
于是,这一眼,许晚辞看见的不止是戚十堰,还有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十鸢。
女子被他救下来时,被他披上他的鹤氅,她一身青色鹤氅站在戚十堰身后,姣白的脸上泪痕未干,她还未从惊变中回过神,仰脸怔然地望向戚十堰,烛火盈辉下,她和他好似一对璧人。
许晚辞恍惚地意识到,纵使她和戚十堰都还活着,但早已物是人非。
江见?的那句箴言这一刻响起在她耳边。
许晚辞陡然浑身没了力气,她也放弃了所有挣扎,任由
胥铭泽将她带离戚十堰身边。
胥铭泽的人朝戚十堰稍稍拱手,对跟着胥铭泽退下,转眼间,泠兮苑内只剩下戚十堰和十鸢二人。
戚十堰站在原处,仿若雕塑一样久久不动。
十鸢站得有点腿麻了,她的位置正是窗前,夜间冷风时不时地拂过她,纵是身上有着鹤氅,也叫人要吃一番苦头。
十鸢没再陪着戚十堰演苦情戏。
戚十堰只是有点疲倦,所有事情都沉重地压在他肩头,今晚的事宜看似了结,但他心底清楚,远远还没有结束。
忽然,一只手贴在他脖颈
上戚十堰骤然回神他低下头就见女子安静地拿着帕子替他按住了伤口。
她脖颈上的青紫还那么刺眼。
但她说:“爷难道不会觉得疼么?”
戚十堰一怔她依旧低着头看都没看他她声音不若往日清澈干净哑声叫人心底闷堵。
她不知何时拿来了药箱垂头找到药膏替他细细地清理伤口浅淡的月色透过楹窗洒进来落在她身上叫戚十堰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知道脖颈上的伤口被人细致地处理好柔软的指腹擦过脖颈时似乎比伤口的疼意更让人难以接受。
她还处于惊惧中惊魂未定却是竭力压下情绪一双眸子如水洗过却又在这一刻透彻得灼人。
戚十堰心脏一缩他像是在夜间走入毒蛛编织的蛛网中但夜色浓郁
她怔然地望着他的伤口红着眼哭也哭得格外安静让戚十堰一时分不清她是在心疼他还是在惊恐自怜。
许久戚十堰终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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