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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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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在外等了一个时辰,终于见房门被推开,江见?第一个走出来,十鸢立刻上前:

“怎么样?”

江见?见她脸上的着急有点刺眼,一路回来时,便是遇到生死危机也不见她如此紧张,江见?擦着帛巾一点点地擦净手指,拉住某个要踏入房间的人:

“急什么,他还在药浴。”

最后两个字让十鸢不由得站住。

知晓里面没事,十鸢稳住心神,不由自主地担心起另外一件事:“公子身上的蛊虫??”

话音未尽,就被江见?打断:

“他手底下是只有你一个人了?”

什么事都让她来操心,祁王手底下的其余人都是吃白饭的?

十鸢的话音被堵住,她听出江见?不想提这件事,她忍不住地咬住唇。

她没有忘记那日江见?和胥衍忱的对话,噬肠腾一旦被解,平衡被打破,剩余的蛊虫也会变成要人命的毒药。

十鸢执行要在外等胥衍忱出来,江见?没有作陪,背着他的卦旗直接出了城主府。

不久有人来报,江见?在坊市支了个摊子,正在替人算命。

十鸢眸中情绪稍闪,她隐晦地瞥了眼伤势未愈的肩膀,片刻,眸中情绪重新归于平静。

终于,里面传来周时誉惊喜的声音,十鸢按捺不住地推门而入,在看见房间内的情景时,十鸢倏然怔住。

胥衍忱正撑着轮椅站起来,脸和唇都是惨白,撑着轮椅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即使过程很是艰难,但他的确是站起来了。

他只穿了一身里衣,房间内充斥着药浴的苦涩味,听见声音,他转头看过来。

四目相视间,十鸢忽然有些不敢靠近他,他眉眼清隽温和,身姿颀长,像是褪去了一层压抑,明朗如朝阳,和十年前的那道身影仿佛重合,十鸢呼吸稍轻,一时间很难说清心底的情绪。

直到他出声疑问:

“怎么不过来?”

十鸢瞬时仿佛越过记忆长河,眼中情景回归现实,蓦然涌上些许真切和安定感,她不着痕迹地握紧了双手,一如往常地靠近了胥衍忱。

十鸢低声道:

“主子的毒解了?”

胥衍忱望向她,他眸色温润,和往日相同,又仿佛有些不一样,他说:“嗯,一切都会好的。”

他仿佛是在说他的身体,又仿佛不止如此。

十鸢听不懂,却是忍不住呼吸稍轻。

三日后。

胥衍忱体内余毒彻底清除江见?也来和十鸢请辞十鸢回来时无数次想要脱手这个麻烦但

如今见他要走却是忍不住地抿唇:

“你要走?”

十鸢是知道江见?在替胥衍忱压制蛊虫一事的。

他一走公子体内的蛊虫该怎么办?

江见?肩上背卦旗漫不经心地倚墙而立他这幅皮囊生得秀逸清隽一举一动都是格外出挑眸中星河潋滟望向十鸢的神情似笑非笑:

“你是舍不得叫我走还是舍不得叫你主子受苦?”

十鸢呃声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公子体内还有蛊虫她有什么舍不得他走的?

江见?不需要她回答就有了答案他没好气地轻啧了声觉得自己来请辞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背着卦旗转身懒散地背对着十鸢挥手:

“走了。”

十鸢没有再拦住他。

江见?却是在踏过门槛时堪堪一顿他转身撂下一句:“程十鸢要是有一日你觉得你的命不重要了也别浪费记得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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