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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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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待醒来时,外间天光已经大亮,暖阳落在她脸上,她眼睑轻颤了颤,才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室内其实很规整,也没什么凌乱之处。

昨晚间洗漱时,有婢女进来收拾过,满地凌乱的喜服都被捡起来,记忆一点点回拢,她记得有人攀上她的脊背,手指顺着脊背一路往下,也记得胥衍忱被浸得褶皱的指腹,十鸢恨不得把自己埋在锦被中一辈子不要起来。

但她不能。

她坐了起来,锦被因她的动作而被她卷起,露出被折腾过的被褥床单,只瞧了一眼,十鸢就觉得面红耳赤,绣着牡丹样式的蜀锦被褥,柔软但也娇气,被磨得牡丹图案都看得不太清楚,十鸢忍不住地一点点蜷缩起双膝。

许是人蛊体质的原因,折腾许久后,她腰肢和双腿.间也只泛着些许酸疼,可以忽略不计。

房间的门被推开,十鸢下意识地装睡,但来不及了。

胥衍忱穿戴整齐,银白色衣袍衬得他人面如玉,一点也瞧不出昨晚上的孟浪,他眉眼清隽,也有点春风得意,端着膳食进来,也看见了某人的欲盖弥彰,膳食被放置在案桌上,他没催女子起床,只是走到床榻边问:

“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十鸢脸染上绯红,她不敢再装睡,很快坐起,闷声道:“不……”

外间婢女进来,伺候她洗漱,婢女羞得不敢仔细瞧她,十鸢看见了铜镜,才见到自己身上或深或浅的痕迹,她指尖忍不住地颤了一下。

许久不曾察觉到冷热的她,今日难得披上了鹤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仓促地吃过膳食,十鸢按住心底的情绪,终于恢复如常,婢女正在整理床榻,十鸢一眼都没敢回头看,她胡乱地找着话题:

“公子准备怎么处置胥岸??”

如今胥岸?被俘,公子应该准备入主长安,十鸢想起长安城还有位小皇帝。

算起来,那位也是公子的亲子侄。

提起正事,十鸢总算忘记昨晚的旖旎,胥衍忱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他轻微垂下眸眼,摇头道:“我还未曾想好。”

胥岸?不是胥铭泽。

十鸢也没能给他什么提议。

和寻常夫妻不同的是,她第二日醒来时,不需要去给公婆敬茶,胥衍忱的生母在他中毒逃离长安那日葬身火海。

十鸢披了鹤氅数日,才褪了下来。

除夕这一日

梧州城是难得的热闹战事结束城内百姓也过了一个好年街坊上到处都是商贩行人拥挤十鸢被胥衍忱牵着走在街坊中她望着不远处的糖人和杂耍恍然想起十年前她也是这样被胥衍忱牵

入了衢州城。

她家和衢州城相隔甚远远到她和娘的两条腿走了三日三爷也没有走到。

那时衢州城也在闹饥荒但依旧繁华十鸢仍然记得那时她初入衢州城时被震惊的情绪。

她当时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原来城内是这样的和她印象中的截然不同穿梭的人群高高建起的阁楼和湖景上的画舫和她生活的地方好像是两个世界。

街坊喧闹一个不注意有个稚童撞在了她腿上十鸢微不可察地一顿她扶起了稚童轻声道:

“慢一点。”

胥衍忱见她心不在焉的不由得问:“在想什么?”

十鸢一点也不掩饰地说:

“在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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