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郡、郡主!?”那刚被押解到了这里的蒋顺之、杨煜二人,已经是血色尽褪,惶恐至极:“您您不能这样,皇上还没下旨……”
他们想说,他们是朝廷命官,温月声不能就这么处决了他们。
然当直面死亡的恐惧和压力时,他们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更别说温月声所带来的人,只听她的话。
这四个人被押解到了厅外的刑场之上,一字排开,在无数人《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送到了皇帝的耳边。
而今,温月声却将这么多的黄金,搬到了太和殿。
殿外阴沉的光,洒落在了那一箱箱整齐的黄金上,反射出粼粼冷光,晃得殿内的人眼眸生疼。
恒广王静看了许久,那张脸上的表情始终都很是阴沉,终是笑了瞬,冷声道:“孙明远已死,如今他这些东西的用途如何,都是你在此随意杜撰。”
“还是说,你昨晚睡下之后,孙明远给你托梦来了?”
莫说是仅有这些证物,就算是今日孙明远人还活着,恒广王都有的是办法让他闭嘴。
温月声以为,凭借着几箱金子,就能够轻易扳倒他?
然他话音将落,就听温月声道:“孙明远这人,十恶不赦,劣迹斑斑。”
她自进入这殿内后,第一次抬眼看向了他。
那双眼睛里面,不带任何的情绪,只有极深的凉。
“但他唯有一点好。”温月声将手中的东西递出。
旁边的高泉慌忙伸出手,还未接过,就听温月声道:“那便是所有与他有过往来的人,皆是被他记在了账册之上。”
满殿死寂。
孙明远若还活着,以他犯下的事,加上其处在了随时都会被处死的情况之下,他所说的话,未必能信。
但证物不一样。
尤其,是每一笔,都细细登记在册,全部都能够查到了往来的账册。
是以,当那账册出现的时候,这殿上的无数人皆是屏气凝神,不敢言语。
温月声从何处得来的账册,他们皆是不得而知,而这账册内记载了什么,大家更是想都不敢想,只知道这东西呈上去了之后,殿上皇帝的面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恒广王面上已带上了些狰狞之色,死死地盯着温月声,只到了这个时候,哪怕他气势再如何的强盛,也没在那账册面前开口说话。
静默许久,场面僵硬,眼见殿上的皇帝翻动着账册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那徐国公到底忍耐不住,上前道:
“启禀皇上,孙明远已死,这般证物,极大可能是他为逃脱罪责,杜撰编造所得,其目的在于栽赃陷害,并不可信……”
然他的话音刚落,就听温月声道:“孙明远的话不可信。”
“那大理寺寺丞的话可能信?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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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被底下的人搀扶着下来,徐国公轻声道:“孙明远之事已了。”
温月声下手之果决,是将他们所有的人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却也有一件好事,那便是孙明远被当堂斩杀,那么一切的事情,也就断在了孙明远一个人的身上。
虽不知为何,昨日自斩杀了孙明远之后,大理寺内就再没有消息传出,但是没有消息,对于恒广王而言,也是件好事。
若孙明远还活着,那他们的麻烦或《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那恒广王一眼。
他阻挡已经是及时,没想到恒广王依旧咽不下这口气。
孙明远是死了,而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让这温月声占到丁点好处,便是因为处置了孙明远,而得些朝堂上的赞誉都不行。
只他要如何都行,此时却不是针对思宁郡主的时候。
徐国公抬眼,对边上的一个官员示意了瞬。
对方会意,正欲上前时,却见得高泉匆匆来报。
太和殿内议事时,轻易是不会有人来打搅的,高泉在皇帝身边,自然也懂这个规矩。
此时来报,必然是有着重要的事。
皇帝只挥了挥手,示意早朝暂停,抬眸问高泉:“何事?”
高泉微顿,扫了眼殿内的一众臣子,低声道:“回皇上的话,思宁郡主在殿外,称有事要报。”
殿内骤然安静了下来。
这倒是这殿内的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了。
恒广王微顿片刻,反应过来,冷笑了瞬:“所以思宁这是为着昨日擅做主张的事,前来请罪的?”
他话音刚落,太和殿的殿门便叫人从两边拉开。
今日清晨降了雨,天气转冷,天空阴沉沉的。
温月声着一身玄色衣袍,外罩着一件黑色绣赤金莲纹的长披风,披风拖拽于地。
同昨日不同,她没有带其他的武将,唯有自己一人。
殿内安静,无数道目光落在了这位思宁郡主的身上。
却只见得她缓步入内,至殿中站立,未语,却气势凌然。
方才还说温月声经验浅薄的人,在她站在了面前后,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位思宁郡主,第一次在朝中出现,竟是会以这样的方式。
她在一片质疑的声音之中,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在这些审视的目光里,于殿中站立,神色冷淡,面无表情。
大徽多年以来,几乎从未见得这般场面。
皇帝坐在了殿上,见得她以一身墨色的裙装出现在了这边,在她身边站立的,都是一些着绯色官袍的男人。
这幅画面极具冲击力。
温月声站在其中,是格格不入,却也可以说是……
震慑住了满朝文武。
皇帝微顿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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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道:“有灭口之嫌疑。”
这话一出,整个太和殿内都安静了下来。
有人轻皱眉头,道:“那孙明远犯下的事,桩桩件件都太过恶劣,考虑到了其本身是公开审理的案件,将其就地处决,也并无什么不可。”
“如今到了倪大人的嘴里,如何就成为了杀人灭口了?”
然这个话一出,便有人反驳道:“倪大人的意思,不是这孙明远该不该死,朝中之人,只怕没有一个是觉得孙明《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银钱的地方很多。
加上以孙明远为首,形成了的阵营,一直以来都是为他所用的。
而如今温月声说杀就杀,可有将他放在了眼里?
孙明远人是死了,但对于恒广王来说,此事不算什么庆幸之事,而是代表着思宁已经越轨,将要踩到了他的面上。
如今老二老四都不说了,一个思宁就企图踩在了他的头顶上。
当真可笑。
徐国公见恒广王脸色阴沉,却也知悉他心中想法。
他是恒广王舅父,恒广王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又怎能不清楚恒广王的性情。
然寻常也就罢了,如今正处在了风口浪尖上。
满京城都在说着孙明远的恶行,此事该做的,当是避开风头。
即便恒广王对温月声有再多的意见,眼下也不是他能够发作的时候。
徐国公沉声道:“一个郡主罢了,王爷不必如此,且先等到这阵风过去后,再论其他。”
恒广王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心中憋闷,阴沉着脸,却还是应承了下来。
但须知,暂避风头,并不是就此作罢。
他跟温月声的仇怨已经结下,此后必不可能善罢甘休。
因着昨日之事,早朝时分,太和殿内格外的热闹。
有御史台之人,竟是出面弹劾了温月声。
其因在于,温月声昨日处斩那孙明远太过果决,甚至未能向皇帝禀报,孙明远的人头就已经落了地。
“……孙明远行事恶劣,罪不容赦是真,但思宁郡主越过圣上,直接将其处死也是真。须知,朝中官员犯事,当层层盘问审核,待得证据确凿后,交由皇上决策。”
“而今郡主于大理寺中,直接将其斩杀,此举不光不符合流程,且有快速定罪,甚至……”那位倪姓官员微停顿了片刻,后道:“有灭口之嫌疑。”
这话一出,整个太和殿内都安静了下来。
有人轻皱眉头,道:“那孙明远犯下的事,桩桩件件都太过恶劣,考虑到了其本身是公开审理的案件,将其就地处决,也并无什么不可。”
“如今到了倪大人的嘴里,如何就成为了杀人灭口了?”
然这个话一出,便有人反驳道:“倪大人的意思,不是这孙明远该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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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方才还说温月声经验浅薄的人,在她站在了面前后,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位思宁郡主,第一次在朝中出现,竟是会以这样的方式。
她在一片质疑的声音之中,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在这些审视的目光里,于殿中站立,神色冷淡,面无表情。
大徽多年以来,几乎从未见得这般场面。
皇帝坐在了殿上,见得她以一身墨色的《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然温月声从审案,到结案,甚至是最后的处决,从头到尾不过花了两个时辰。
其之所能,远超过一般朝臣对于女子的想象了。
京城中,朝堂上,所行之处,都在热议着此事。
对于百姓而言,这是一件拍手称快的除恶善事,然朝堂之上的纷争,却不仅仅是如此。
翌日早朝,恒广王来的不算早。
他的舅父,也就是如今的徐国公,早早地就候在了宫道上。
见恒广王冷沉着一张脸,被底下的人搀扶着下来,徐国公轻声道:“孙明远之事已了。”
温月声下手之果决,是将他们所有的人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却也有一件好事,那便是孙明远被当堂斩杀,那么一切的事情,也就断在了孙明远一个人的身上。
虽不知为何,昨日自斩杀了孙明远之后,大理寺内就再没有消息传出,但是没有消息,对于恒广王而言,也是件好事。
若孙明远还活着,那他们的麻烦或许还会更多些。
恒广王清楚他话里的意思,然面色依旧很是难看。
这些时日,哪怕是温月声逐渐冒头,他也从未将她好好地放在了眼里过。
然就是这样一个从前连点宠爱都没有,早已经被厌弃了的郡主,竟是让他折损了这么多人。
孙明远所做的事情,恒广王皆一清二楚,且不少事情,亦是在恒广王的授意之下为之,否则的话,仅以孙明远一人,如何建立起这么一张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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