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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谁是艺术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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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他仍然不能放着那孩子住桥洞不管。这可能是那个少年在东京度过的第一个冬天,他大概还不知道,即使是城市里,冬天的晚上可以有多冷。

但蝎又不想直接塞钱。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装信的盒子,陷入了沉思。

某个普通的午后,迪达拉正坐在教室里捏泥,听见走廊上有人叫他。

他很有些舍不得地耷拉着沾满泥浆的手,从工作台前离开。一个同学拿着个大信封从外面进来,说是有人给他寄了什么。

“这年头谁还寄信啊,迪达拉,要我说,你得小心这是诈骗。”

迪达拉也觉得奇怪。

写信在他的生活里只有一件事会用到。但是那人......从来不回信啊。

如果还是小时候,他也许仍然会兴奋一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习惯了在信里自说自话,却不再满怀期待。

也许......绯流琥是个很忙很忙的厉害的人。

资助这样一个平凡的、贫苦的小孩只是他生活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或者他早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孤儿和自己有关。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东京这么大,街上的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有时候迪达拉会想,也许绯流琥从来没空打开过那些信;或者早就搬了家,他寄出的那些纸张可能只是随机被塞进某个陌生的信箱,被某户人家当作莫名其妙的广告或推销传单,定期投放给经过的垃圾车。

但是这些都没关系。

就当作报恩吧,迪达拉这样安慰自己。毕竟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

乐观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会在东京的街头邂逅呢?这样憧憬一下也不错:

他在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毛巾上把手勉强抹干,捻着信封的一角,小心打开。

考究的米白色纸张,压花的手感很好,凑近一闻甚至有隐约的淡香味道。

迪达拉小心地把信纸展开。

折叠成三等分的纸面中央只写着一句话:

下周二午后两点半??绯流琥

诶?!没搞错吧!

这么多年一直是他单线联系,神秘的大叔真的回信了?好感动!!

不过话说这是邀约吗?可是没有地址?

信封里还有一只用什么特殊的纸叠的简易小狗,尾巴上有个满特殊的隐约的折痕。迪达拉找遍信封内外,没有其他东西,只好有些犹豫地拆开它。

是了,一张陶瓷工艺品展会的摊位票。

真幽默啊,一直以来甚至都没有音讯,突然出现,却是要他参加展览?虽然说他确实是有些小东西可以拿到展会上去卖,但是……这么说,绯流琥也是捏陶的吗?

迪达拉没有想更多,他已经开始查询展会的信息。他很懂得知足常乐的道理,现在想到能见绯流琥,就开心得想去操场上跑三圈。

干脆亲手捏个小玩意送给他吧!

活动开始的时候,策展人在台上致辞。

冗长的演讲令蝎有些烦躁。他在一个角落里东张西望,观察人群的同时,期待着能在其中看到熟悉的金发。

蝎今天随便穿了点,与他平时的着装相比,堪称朴素。

按理来说,他作为这间展馆的实际负责人,也许应当在开幕式盛装出席。可他更愿意以不起眼的普通游客身份先做个市场调研。自从晓组织接手这家艺术展厅开始,他一直坚持采取保守策略并观察为主,尚未干预任何展馆职工的工作。

这次展销会对蝎来说也是个机会。

他打算看看馆方当前团队自己的策划方式,后续再做发落。

况且......还要观察一下那孩子。

他找了一圈,却还没有看到那颗黄色的头,有些失望。

分摊位的时候,策展团队现场叫号。

迪达拉迟迟没出现。喊了几次,蝎急得想帮他答应,门口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说在这里,在这里。

他拖着两个烂烂的木条箱子,穿着那套夸张的,蝎见过的亚文化衣服。

负责人上下打量,断定这个少年不是什么知名艺术家,遂把他随意分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位置。

展会在一片如火如荼中开张。

现场比蝎想象中热闹。馆里人头攒动,有些摊位前被围得水泄不通。

蝎到处转转,甚至也看见了几个他认识的熟面孔,从前帮他做过手办定制和改装的艺术家,居然也做些陶瓷小工艺品。他只是简单交谈一番,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场馆新负责人的身份。

迪达拉也在角落里支起自己的小摊子。

他从木条箱子里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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