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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回家生而圆满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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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叶因忍不住大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养心宫也不能落后哦。”

无律跟着笑了片刻,问道“舒望和明光呢我记着,是他们带两位前去祭拜。”

“去寻你的弟子了。”

陆时雪道,“他们似乎有话要谈。”

虽“有话要谈”,不过半路,宣明聆便被郭詹与方且问探讨还天之器的声音吸引过去,正巧沈应看在与谢征说话,蔚凤便抱着剑,坐在逗011和老贝壳玩的傅偏楼身旁。

“结成器阵,御人而引浊气真亏你想得出来倘若走差半步,便前功尽弃大胆,大胆,你和方陲当年一样疯狂。”

“郭兄谬赞,不过我自认为还是更胜一筹。”

“方陲已逝只是,我还有一惑未解。夺天锁的残骸去了何处”

“这个啊,半截用在还天之阵中,后来还给了傅道友,天道从幽冥挣脱而出后,另半截掉在界水里,被傅道友找了回去。眼下都在他手里,随他怎么折腾咯。”

那边话讲到此处,沉默多时的蔚凤顺势开了口“你打算怎么折腾”

“那东西是柳长英和我生前的尸骨所铸,时至今日,白龙血脉也好、无垢道体也罢,都没了用处,我给埋在龙谷了。”

傅偏楼显然也在听,将手中点心喂出去,拍掉碎屑,嗓音平淡。

蔚凤定定瞧着他恢复正常的双眼如今,原本苍蓝色的左眸已化为点漆般

的浓墨,只是对光细细看去,清澈如鉴的瞳仁里,仍泛着一汪奇异的蓝。

“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

蔚凤说,“那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周霖使了什么咒法还有,给出那滴精血以后我的身体似乎被剥离了某样东西。”

“此处由我011来说明”

正抱着红豆饼大啃特啃的小黄鸡举起翅膀“简而言之,是不系舟一时兴起”

“什么叫一时兴起”蔚凤唇角抽搐,“那么要紧的关头”他差点以为又出了什么岔子。

“咳咳,”011心虚道,“这个,成与不成都不影响啦,不用在意。”

它清清嗓子,从周霖的失控开始说起。

上一世的最后,不系舟为还天器阵能顺利进行,特地与尚且在世的凤凰与麒麟送去忘川水,望能令下一辈子的他们愿意出手相助。

只是它被天道书困于幽冥,种种布置毁于一旦,不过谢征阴差阳错下赢得了几人信任,倒也没什么妨害。

而周霖,她前世一路颠沛流离,失去周启后浑浑噩噩,到后来,更是被秦知邻占据身心。

不系舟的到来让她暂时找回了意识,她不甘被秦知邻这般利用,便想尽办法,妄图脱离对方的掌控。

“那道咒法,针对的并非秦知邻的夺舍之法,而是更早留下的一道咒术。”

“什么咒术”

傅偏楼道“还记得加诸于我身上的夺天之业么”

蔚凤点点头。

“冤有头债有主,为何这东西会算到我头上不觉得很不讲道理”傅偏楼冷笑,“是因在下手前,秦知邻便以咒术遮蔽了他与方陲身上的天机,而柳长英又死了,只能找到我。”

周霖看破了这些,那道咒法,是用以转移债孽。

那一刻,身形本就寡淡许多的魔在眼前烟消云散,消散前,对所有生灵都满怀恶意的存在看着他,又望向山巅,几不可闻地留下最后一句话。

“多谢。”

夺天而生出的庞大因果,到底还是物归原主,转而缠上了秦知邻仅剩的神魂。

修补、破坏,周而反复。

往后数不尽的时间里,他将一直如此偿还自己的罪孽,直至结清为止。

只是,那或许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彼时,幽冥之下,天道书认可了不系舟的办法,将它放出;周霖的这一手恰到好处,令它能够先一步从界水挣脱而出。”

三百年的业障实在太过深厚,再如此下去,即便能使天道回归,道门也将因承担过多的浊气,死伤无数。

不系舟并不欲看到那样凋敝的景象,于是,它做出了选择。

召回三大仙器,填补有形之物初生的空缺,再使无形归来,天地完满。

恰如其分的,两仪剑、镇业枪、空境珠,皆为蔚凤和傅偏楼随身所携;而此世之中,几乎全部的上古血脉,都聚集在雪山山脚的阵结之处。

冥冥中自有定数。

这段因人欲而起的孽债,终于也因人欲偿还干净。

有形无形回归天地,形成混沌钟的虚影。

于是灵气丰盈,福泽万物,业障就此消融。

“也不枉我们为此丢了性命。”

无琊子从后走出,蔚凤和傅偏楼一愣,低头行礼“前辈。”

“嗯。”

或许首回露出这般柔和的神色,无琊子深深看着他们,微笑着说“你们做得很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好得多。”

后退,躬身,见礼。

这个举动吓了两人一跳,她却不以为意,叹息般地说“这么一来,我也能安心上路了。”

傅偏楼似有所感,怔忡道“无琊子前辈半个时辰到了么”

“用不着难过,该高兴才是。”

无琊子高傲仰头,“也替我谢谢柳天歌,要走就走个干干净净。不必再困在画中,而能再见一见这片天地,吾心甚悦。”

她说着,背过身去,身影一点点变得淡薄起来。

此一走,便是魂飞魄散。

傅偏楼咬牙“恭送七位前辈。”

蔚凤,以及另一边的宣明聆和方且问异口同声“恭送七位前辈”

梨树下,叶因拂去掌心的草叶,将两枚花环分别戴在无律与清重发顶。

“差不多了。”

她笑着,灵力在其上一点,花枝招展,百年不腐。

“天歌,用我予你的那支笛子,送送我们吧。”

无律嗓音喑哑“好。”

她曾以这首曲子送走了柳长英,如今,又要送走叶因。

笛音袅娜,哀而不伤。

倘若愿景得偿,生死也不过尔尔。无憾而去,留下的唯有缠绵的回忆与思念。

叶因朝他们挥挥手,走到明英身边,与陆时雪与穆逢之站在一

起。

含笑离别。

“诸位,有缘再会。”

一曲了了,无律放下笛子,忽而垂泪。

她却仍是笑着,应了一声“有缘再会。”

“沈前辈,也走了么”

傅偏楼跳上谢征所在的山崖,面前云浪起伏,日辉隐没,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幕,转瞬飘起淅沥小雨。

雨丝沁凉,灌入衣领,又被灵流拂开。

谢征转过身,伸手将他拉到近前,淡淡应道

“走了。”

“他们对天有恩。”傅偏楼问,“当真会魂飞魄散”

谢征笑了笑“你说呢”

见他如此,傅偏楼紧绷的心弦忽而一阵释然,跟着也笑了笑“我可不是陈草,不会算上苍的心思。”

两人间微妙地停顿片刻,傅偏楼又问“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摊平掌心,让011寻到落脚点,谢征道“是。”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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