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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塔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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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归点点头,原本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听那人的口音也不像是村里的人。

“昨天来医院的是杜文进。”时归今天看过笔录,明白聂徐川已经见过杜文进了,自己隐瞒他的存在没有意义。

“哦?肯说了?”

“他讲话,我听不懂。”时归坦言,“而且我只看过照片,当时没有认出来。”

“只有一个人?”

“我只看到了一个。”时归不喜欢他话里的试探,“你自己可以查到的,不用问我。”

聂徐川赶紧顺着毛捋,“没有,我就问问。他说什么了?”

时归翻着那一沓材料,手指尖轻轻触碰着纸页边缘,继而又把一小块地方揉得皱巴巴的,眼神里是大半的茫然和一丝焦虑。

“他问我,你喜欢读王尔德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反倒是小孙插了嘴:“啊,他该不会是个深柜吧......”

聂徐川没接话,他不明白的是杜文进怎么会突然找上时归?

“然后我问他是不是走错病房。”

聂徐川不想在时归面前表现出过分紧张,叮嘱了几句又支开了话题。

“对了,我在市局附近给你看了个房子,两室一厅月租三千,押一付三,房东我朋友,你可以先试住一个月再决定。”

时归有些吃惊于他的办事效率,道了声谢。

正巧这时老李回了电话,聂徐川接完电话话语里带着一丝迟疑。

“老李说,村里人没有信过教,顶多就是农村里的封/建/迷/信。他又打电话回去问了一趟,确定没有。”

“那天在车里,老李说过他平时不怎么回村。”时归语气淡淡的,这却提醒了聂徐川一个重要的事实。

人是会变的。那些从小看着老李长大的村民把他当作自己人,可当小李成了老李,走出大山学成一身本事和知识再回到村里时,还会是那些村民子女们的自己人吗?

“我会亲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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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气氛凝滞,气氛压抑,仿佛笼罩上一层无形的屏障。

殷竹招了。

她不仅招了,并且是招了所有的事情。就如壁虎断尾求生后舍弃的那根尾巴,黯淡而干瘪。

“殷竹,你想好了?”

“是我做的,仓库是我租的,毒品也是我安排运输的。”

“彰雾山呢?”

几天未眠的殷竹有些精神不济,在眉宇间压不住的疲惫中缓缓开口:“原来你们已经都查到这里了吗?确实是其中一个交易地点。”

聂徐川皱着眉头,欧阳也在一旁沉默不语。

分明就是胡扯。

“殷竹,你要清楚,就算你现在认罪了,我们也是会接着查下去的,这并不会改变什么。”

“我清楚。但的确都是我做的。”

聂徐川看着她自顾自接上了下文。

就像停车场那个柑橘花香的上午一样回忆起从前,只不过这一次终于谈起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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