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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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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秋在黄记铺子从初六待到了初七傍晚,权衡之后回到鹿锦书院。她回来就代表黄时雨完全无碍了。简?松了口气。

真希望梅娘忘了自己对着她纤足的痴态。他从未在梅娘跟前如此丢脸。

从前读到吟风弄月的轻浮诗词,简?对其中若干描述十分不解,如今亲眼得见,方知字字珠玑。无人知晓,他的心那样无耻,屡次三番想要对她做最无耻的事。简?不想在乡试前见到黄时雨了。又觉得不现实。那就尽量不去见她吧。

这样想着,初八一大清早,他还是坐在了那间狭小的厅堂,生龙活虎的梅娘一脸无邪,满目感激,为他煮茶。

“我又麻烦了你一次。”黄时雨汗颜道,“还有件事……琥珀姐姐忙中出错,忘了留下诊金,反倒让福喜垫付了,呃,那个是多少,我还你。”

“忘了。”简?道。

“….…”黄时雨噎了噎。

“上次约定的三百两改成二百六十两吧。”简?抬眸看向她,平静道,“二百六十两,正好是画罢的优恤金,你若考上我们立即两清,剩下的也不要你还了,所以,不要再这么拼命攒钱。”

黄时雨连忙拒绝,“我不能再……”

“不用自作多情,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简珀漠然道,“我怕你银子没攒够先累死,那样,我就人财两空。再者,我们不是朋友么,你若考进画罢,两千两银子便是我送给朋友的贺礼,苟富贵勿相忘,

等你发达了记着我便好。"

“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的。”黄时雨感动到无以复加。

她说不出如何偿还两千两的豪言壮语,因为此时的她说什么都显得可笑。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简?,更不会忘了这笔钱,总有一天会偿还的。

“你先别感动,我且问你,朋友之间总不能一直都是我吃亏对不对?”简?问她。黄时雨含泪点头。

“所以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若考不上,我就不客气了。”黄时雨面色一紧,由红转白又转了红,但还是遵守着承诺,用力地点了点头,“好。”

如果考不上,他就要她做他的女人。

是要圆房的那种,而不是只会哭哭啼啼对着他耍赖的青梅。

简?吩咐琥珀将他此前所送的药膏拿来,当面捏住黄时雨右腕,示范了两处穴位,教琥珀道:“每晚热敷完以此按摩化开,每次一刻钟,月余即可痊愈。”

说罢又看向黄时雨,“你若还想继续走画道这条路,就乖乖听郎中的话,劳逸结合,珍惜这只爪子。”

“知道了。”黄时雨小声咕哝。

他滚烫的手指紧紧捏着她纤细的手腕,一寸寸一点点移动,黄时雨想缩回去,却被他微冷目光所摄。

琥珀倒是在旁心无旁骛学习,遇到不懂的立刻提问。

简?耐心回答。

二人一问一答,揉/捏片刻,简?将黄时雨的手腕还给琥珀,示意她实践。

黄时雨自知理亏,也不好扭扭捏捏的,全程硬着头皮配合。

但有一说一,简?还挺适合伺候人的,指腹温暖而有力,按得她舒服极了,期间差点忘形眯起了眼睛。琥珀比之明显差些火候,发力不均匀,指腹也不够暖,远不如简?的手法舒服,但也算尽力了。

最后她的腕子又落在了简?手里,他时而温柔时而用力地捏着。

厅堂对面的南墙开满?壁玉簪花,挤挤挨挨,浓香随风肆意飘散。如此热烈,原来已是深秋。

琥珀眯眸瞧了瞧日影,又看向对桌而坐的二小姐和简少爷,明明同龄,一个尚带着孩子气,另一个却沉稳而内敛。但不可否认,两个人看起来真美好呀。

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势令简允璋再次大发慈悲,削减巨债。黄时雨头顶的压力骤减,心间的压力却更大了。但成为名家画师决心却空前强烈。

想出名很简单,得到清泉石上居阁主的青睐,毫不夸张,名扬天下。但得到阁主的青睐,应是这世上极难的事。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堪比进士及第,三甲状元。

浅浅了解一下三甲状元的难度,黄时雨忽然头晕。

成为状元的第一步

是考秀才,而一个州府每年的名额不超过二十人,可以想见难度有多高。

考上秀才就可以参加三年一次的乡试,每次参试者约八万人左右,中举者往往不足千人;紧接着会试,从全国近万举人中取一百人;最后殿试,再从这一百个精英中取第一名,这个精英中的精英便是状

元。

此般难度便是画师获得阁主青睐的难度。

黄时雨务实地划掉进石上居这条路,把希望押在升官卖画上。

她谨记郎中和简允璋的警告再不敢不顾惜身体,唯恐右手真的废了。也开始学着自己给自己按摩,尽心呵护。

初九重阳节,黄时雨无心登高,缩在碧纱橱读书。素秋将简?此前送的攒盒端出来,“初五福生送来的,前几日你身子尚未大好,我也不敢拿给你吃,竟忘了这里还有一封简少爷的信。”

黄时雨展信一目十行,果然没甚重要的事。真有正事,简允璋定会亲自说与她听。而书信,往往就是他故意在她跟前卖弄文笔的。欲扬而抑,显弄新作的诗词。

不过他的字真好看呀,百看不厌,写的诗词意境深深,常使她宛如身临其境。这样的简?,真令人艳羡。不愧是十二岁即中小三元的人。

黄时雨读着他写的词,尝了一口攒盒的点心,果味鲜浓,最大程度保留了原果的滋味又不失果脯优势,她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青梅。

九宫格放置了三种果脯三种坚果糖三种一口酥,全是哪怕久放也不会影响口感的。

简?总是有各式各样的好吃的,黄时雨不敢想自己若是他得多开心,每天吃啊吃,在零嘴里打滚。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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