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夜曲(2 / 2)
不过沈昭肯卖他这个人情,他自然得还他这个人情。
“好,本官应了你,到东都之前,她不会死。”
……
阿幼被关在囚车里,一路上衣食住行皆得看旁人脸色,她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又不幸受了风寒,因此这一路上行的十分艰难。
沈昭找来大夫为她诊治,弄了汤药给她喝,又帮她把身上的伤口被简单包扎了,但这一次阿幼的确病得很重,一路上反反复复,一直未能痊愈。
入夜时,没能找到馆驿,一行人便露宿在林中。
阿幼瑟缩在囚车衣角,她身上很是单薄,冻得有些发抖。
沈昭趁着无人在意,取了斗篷为她披上。
阿幼轻咳一声,说道:“你不该来见我的。”
沈昭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热,他担忧道:“怎地还不见好?”到东都还有一半的路程,若是再这样下去,很可能到不了东都就……
他害怕继续想下去,端起汤药递过来,“先把药喝了吧。”
阿幼缓缓坐起身,听话的喝了药,问道:“听说安澜那日入楼没能逃出来?”
启程之前,阿幼一直被关在牢中,也没能见沈昭一面,不知那几日都发生了什么。
安澜的事她听说了,却又听的不真切,倘若安澜真的是死在登天楼中,那便是因为她而死,她这一生都会过意不去。
这件事沈昭并未骗她,他如实道:“在废墟中找到了安澜的佩刀,不过佩刀的旁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他。”
但那种情况下,如果还在楼内,恐怕很难生还。
“你……怪我吗?”如果不是她执意报仇,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沈昭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平静道:“要怪也只怪我自己,没能护好你们……”
安澜年少时跟在他身边,几乎与他通吃同住,他们一同习武,一同读书,若不是担忧他的安危,那般危险的情形下,安澜定然不会回去,这么说来,是他害了安澜。
两人相对无言,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对方,仿佛只有沉默才能得到一丝慰藉。
夜晚沉静,耳畔只能听得见对方的呼吸。
不多时,远处传来悠悠的琴声,凄美而哀婉。
程良仁本在车中休息,被琴声吸引下了车,一路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他看看火光旁坐着的清瘦女子,她倚树而坐,怀里抱着琵琶,正在专注地弹曲儿。
程良仁缓步靠近,蓦然开口:“怎么是你?”
燕栖被这一声惊到,恍惚间弹错一音。
她抱着琴起身行礼,垂着头说:“惊扰到大人,是奴该死。”
此刻的程良仁没了往日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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