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权力使用5(1 / 2)
他自做左藏令以来,没少仗着权势敛财,李市丞这兄弟二人,挡了他好多敛财的门路。使得他收入缩减,平康坊往日还对他笑颜以对的倡人也对他爱答不理。
他看不惯李市丞好久了,他得以这么快知道消息,自然也是有人提前告知了他,有着旁人的暗示,事出突然,他怕让这王市令找人通知了,这才匆匆找了这个嫉恶如仇的御史来。
这娄御史向来耿直,看不惯所有不合规矩的,正好能被利用,还少了他需要的打点。
左右藏隶属太常寺,收各地财赋,做为朝廷经费,左藏东西库,左藏掌钱帛杂彩,右藏掌金玉、珠宝、铜铁、骨角等。
本来朝堂贡品,各地收缴的丝绸钱帛,他们可以虚报了数量多余实际,然后私下出售以贪走差额部分。
再有,之前的市令是自己人,物价定的高昂,收缴的税也高,那些金玉财帛入库,他们再用次等玉石冒充优质玉石,真假互换,然后瓜分收益。
那些必用的商品,普通人也只能从两京的市里买。
三兼其下,商户们也不会亏多少,毕竟价格卖出去高,赚得自然就多。
至于其他人买不买得起,生活水准下降与否,商户们是否亏着本经营强撑,那就不管他这个左藏令的事了,
天下赋调储物均放置在太府寺的左藏库,金银珠宝则放置在右藏库,这户部的官郎可是要多少,他们就要照着文牒,记录交上去,这交不上去的份额,就要想办法,这左藏令哪里有空管着普通百姓商户,自己还委屈到没人管他们呢。
每天要依据出纳“木契”,将所储财物按先入后出的顺序,流水开列式的汇为牒状,收支均简明扼要地列清来龙去脉,称为“日报”。每旬,再由太府寺汇集日报一旬之中的出纳数目录状奏闻。
接着由太府寺丞等勾官每月以印纸四张造簿,并进行审计,发现问题,用墨勾,简单地书于历或印纸之上。
如今两京换了人把持,卖出买进价格被压低了不说,运输也更为麻烦,货物即便流入东西两市,偷换的货物却不能卖,只能运送出长安,再想办法遭遇点灾害,让人偷了或抢了。
这种种运作下来,剩不下多少,瓜分到他这个左藏令手里,就更没几分了。
王市令厌恶此人,眼下也不得不敷衍着,这左藏令身居要职,却从不关心民事。
只一心想着找门路,与那些官商勾结,想进办法说服行头与他们对着做,就为把价格提高。
左藏令摊着手,半躺半坐,彷佛官署是他自家府邸,“我去东市的官署没看到李市丞,正巧碰上娄御史巡查,我劝你别为李市丞掩盖了,我可听说他出了东西市署租了牛车出了坊,这还正当值呢,最忙的时候矿工,王市令你不会想要包庇吧?”
娄御史(1)看他坐没坐相,挺着肚子歪在椅子上,说话间脸上的横肉也一颠一颤的,依然正经端坐。
他即便知道自己被人抓来做了枪使,可也丝毫没有愠怒,只要为了公务,对得起他巡查御史之职,他不介意得罪人。
娄御史开口命令道:”王市令,李市丞可在?若在就叫人找了去。"
那左藏令本就是像让御史帮忙抓了现行,怎么可能还愿意让王市令找人去寻人。
一番阻止,说是要与王市令一同商讨公务。
王市令心中不愿,可也只能妥协,他也说不准如今李延忠在哪,幸好他与自己提前同自己打过招呼,知道他大致最终地点,只说想必是在南市巡查,所以两京市与市署里找不见人。
最终是娄御史狐疑,亲自准备去南市找人,而那左藏令自然是看着那王市令别去找人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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