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6天色暗(2 / 2)
本就不想让他担心,他最好脑袋空空整日傻乐到新帝登基,如果被他知道了,指不定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然后欲言又止地放自己离开,搞得自己也提心吊胆的。
他这样病着也好,无论多情急,他都出不去将军府的大门。
“那我跟你一起出去。”宋却说,“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再把孟浮牵出来。”
俞萝:“?”
本以为“牵”这个字用得太夸张了,但俞萝跟着宋却到后院一看,平日里矜傲的孟浮真的被拴在树旁边。他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的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
俞萝:“……”
宋却把一头墨发扎起,穿了利落的便衣,经过这么多天的休养,她面色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惨白,被阳光一照,尤其显得白里透红。
她解开孟浮嘴里的布条,准备在孟浮开口骂人之前给他来一下,但对方满眼不解,连话都说不出。
俞萝咂舌:“他身手不在温大人之下,你怎么制服他的?”
宋却真心实意地表达了自己的困惑:“不知道。我跟他说‘你过来我跟你玩点别的’,他就上赶着来了。”
孟浮:“……”
孟浮:“你又要发什么癫?”
宋却面无表情地说:“兄长,烦请你送我出城。但怕你惹出事端,我会一路牵着你。”
他们二人避开百姓耳目,偷偷在城门守卫的掩护下出了大门。
孟浮的脖子上戴了个铁环,这是宋却精心为他准备的精铁,并用一根长长的链子作为他们之间的唯一连接。
而挣脱这个项圈也很简单,要么把头砍了,要么用钥匙打开。
其实宋却并不准备用项圈这种看起来就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如果把铁环扣在孟浮的手上,按照此人的脾性,中途但凡他脑子一抽不高兴了,还真的能像章鱼似的断手逃亡。
孟浮有些微妙的害羞,他耳朵红了个彻底,纵使因为链子的原因让他还要在骑马途中控制距离,但他还是难得心情愉悦。
不过他说话的语气依然又傲又硬:“我们去哪?”
大梁兵马本就有部分驻扎边疆,宋却的手中有徐敬慈的调令,去了那边轻而易举就能出兵。在此之前,宋却手下的部分暗卫死士也已悄无声息地往北疆的方向去了,如若出兵困难,刺杀也未尝不可。
众多队伍正在以宋却为中心,在一片嘈杂的大梁喧闹中,筹谋一段荒谬的入侵。
但这些,在今天以前,尽数被宋却瞒天过海在大门紧闭的将军府中。
此时她也不说话,扯了一把铁链,孟浮差点重心不稳跌落下来。
马匹飞快驶过京郊的树林,满地枯黄的落叶被马蹄踏了个粉碎。孟浮的马只比宋却慢了半个身子,他看到宋却飞扬的马尾和冷漠的侧脸,突然之间福至心灵。
秋日林间,宋却在耳畔风急略过时听到了孟浮的话:
“京城的巨变瞬息万变,你少自以为算尽机关了。”
宋却被风吹得眯起眼睛,她眼前恍若出现惶惶鬼影。她迎面直上,没有言语。
如果错算只会让无辜之人枉死惨死,那在必然行至的变故的路上,她会缜密地算计每一步。
此番离京,只能万全。
徐敬慈醒来时已是太阳西沉,他身上皮肉脱落的地方微微疼痛。
他竟睡了大半天。
说来也奇怪,自从早上宋却喂了自己那碗粥后,他就昏昏沉沉的,连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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