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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始终如一是因为他早已安排好一切,即便有什么变故,也不会影响,而我们连他这盘棋子的第一步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青棠端着茶看着地面,杜寒英没有说错话,只是总要出手探探,等待是等不来的。
“刑部……要动刑部吗?那么其余五部呢?”李青棠转看向杜寒英,上一次了解朝臣们的门第关系还是在故云阁的时候,以大婚时的宾客名单为名录,其实她并非十分明白这些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杜寒英道:“六部在皇上之下,为朝廷效力,但随阳王还在东宫时皇上将六部职权分给了几个皇子,也有平衡朝局的意思,只是说是分散给几个皇子,其实这几部的尚书都非善辈,一个比一个洞察世事,东宫在时他们一面听所属皇子的管束,另一面时不时还要往东宫那边去,毕竟谁也没想到太子会被废。东宫空悬,皇子们明争暗斗愈演愈烈,皇上便在上次授你官职时将六部管理之权收了回来。”
“但是六部虽收回来了,各尚书的心思却不一定在什么地方,东宫未立,谁都有可能,要紧的不是当下谁当皇帝,而是将来。”
杜寒英点点头,若有所思:“因此算不得是收回了权力,故而需要你。”
“我一直以为状告陈州曹度的状子真是机缘巧合到了褚嘉手里,彼时还想着大展身手有一番作为,如今想想颇有些可笑。”
“你是说,这些也在皇上的安排之中?”
“倘若将其看作是执棋人,非黑即白的棋盘之上,总要有总揽全局的本事才敢动我这枚棋子,否则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岭南岭北旱涝近乎一载,他不会只派手底下的官去赈灾而不闻不问,绵软了半年,我一回来一切便按部就班了,规规矩矩地、顺顺利利地,陈州死了曹度和史克,塌了清江馆,百姓感恩戴德的多半不是我,而是咱们的皇帝陛下。”
杜寒英微微颔首。
“放在明面上这几乎是全部,但往下呢?一则,有了查朱叙的借口,就有了动徐安的理由,动了徐安,刑部便能培植新人。二则,此次南下我算是将几个皇子都得罪了,尤其是五殿下,由此可知我和几位皇子之间不会有合作,只会为敌,我这把刀,多么锋利啊。”
“阿颂……”
李青棠截断杜寒英的话:“还是叫我李青棠吧,虽说这个名字我也不喜欢。”
杜寒英:“……”
“我是想说,我们不能这么一团乱麻的下去,总要理出一个线头来抽丝剥茧,否则太过被动。”
“你想怎么做?”
杜寒英身子前倾,低声说:“我想从穆良国入手,而你,目下最要紧的应当是京兆府那边,我们兵分两路。”
李青棠不理解:“穆良国,为何这两日这个名字总在我耳边出现,你又为何觉得这个使团实在紧要?”
杜寒英叹口气,轻轻的随着鼻息叹出来:“就是因为不知才觉得紧要,能让皇上和四殿下反复提起的必然是大事,不过我倒是听说因为青兰公主没了,你又有此惊天所得,不仅是花朝官员百姓众说纷纭,别国也都猜测颇多,去年封禅之时多半邻国都在,只有穆良国因为国内乱政未能来,今岁其国中将将稳住便要来访,怕也是来打听的。”
李青棠闻言冷哼一声:“何德何能,因为一个我,牵动如此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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