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军规森严(2 / 2)
那是不需要经过思索的,对“竟敢动我的人”的生气。
她才刚想通这件事没多久,又想到自己不小心已经喊了一声“子昭”,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强烈的“心虚”。
越知初也很自然地叫过程望“子须”,名也好、字也好,她对这些并不讲究,也不在意。人既然有名,便是用来给人叫的。
字,也一样。
如果旁人觉得哪样听上去更恭敬,或是更亲近,那便哪样叫就是了。
就像,她为了更显和江遇的亲近,会刻意喊他“小遇”。
就像,她也曾搂过赫连瑾的颈子,麻烦他帮忙抱她上墙。
……
她信任他们,从未在与他们相处时,有过什么遐思。
可她确实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和裴佑白这个“朝廷鹰犬”成为“亲近”的人。
或者说,这件事,始终不在她的预期和习惯里。
她才会……连叫他一声,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裴佑白那双漆黑的眸子,就好像能洞穿越知初的心思,他静静地将她每一个表情看在眼里,将她眼中转瞬即逝的惊慌和意外都细细记住,不曾遗漏或错过分毫。
但他却并未深究,只是保持着嘴角那抹浅笑,又扬了扬手里那张纸,接着发问:“你呢?怎么看?”
他蓦然转换的话题让越知初如释重负,她立刻就一本正经地回道:“上面写了,师父在洛王府。据我所知,师父也在连天号上。而连天号,据我的人回报,也是开往京城的。”
“也就是说??”
裴佑白接着推测:“你的这张纸上,写的是真的?”
他的言下之意……
越知初又看了看他收到的那张,看着上面的“连天号,安陆府”,越想越觉得蹊跷。
“我不确定。”
越知初却谨慎地分析道:“即便我收到的消息,与这张纸所写,看起来并无冲突,可连天号毕竟已经航行一段日子了,又怎知,它一定没有转头去安陆?”
裴佑白又反复比较了两张纸,放在油灯下细细看了上面的字。
他用双手分别捏住了一张纸,越知初这才看到他左手背上的血痕。
“你受伤了?”
她眉头再次皱紧??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她对裴佑白说的话,无论语气还是内容,已经愈发不似从前,反而像是,她总会对江遇说的话。
裴佑白继续检查完了那两张纸,而后才不以为然地看了眼手背上那道新鲜的微小的疤痕,嗤笑道:“就是这个闹的,我大意了。小伤。”
说到“这个闹的”时,他抖了抖其中一张纸。
??是裴佑白收到的那张。
越知初的语气忽然冷冽不少:“你是说,送这纸团的人,不光伤了你门口的戍兵,还伤了你?”
越知初已经开始回忆给她送纸团的黑衣人,她反复回忆,在昏暗到近乎漆黑的天色下,她能看到的、能记得的全部细节。
可无论怎么回忆,的的确确,看不出那人想伤她的意图。
是她先握的剑,也是她先一步出言挑衅??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那人的来意是来送信,满心都是怎么快速把对方解决。
也幸好那人的轻功出神入化,避免了一场只因越知初的谨慎而进行的厮杀。
可越知初又不免感到落寞,这样的回忆,对分析眼前的局势并帮不上忙,而仲灵,自从追着时冬夏离开,如今也不知人在何处。
如果仲灵在这里……
或许,仲灵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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