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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曲水流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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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颜呵欠连天的睡在马车里,刚梦到自己飞到云端,猛地一下失足从天上掉下来,温颜从梦中惊醒,大口喘气,顺手抹了一把完全不存在的汗水。

温颜从马车外探出头一看,问旁边的翠翠:“今日怎么这么热闹?”

“啊!”翠翠说着也往窗外看了一眼,说道,“过两日就是上巳节了。”

“上巳节?”温颜喃喃道。

温颜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已经上巳节了。”

翠翠随时准备安慰温颜,就听得温颜说道:“今年上巳节出去玩吧,与民同乐一番。”

“这次还要下令宵禁吗?”翠翠问道。

温颜笑出声:“我前脚让宵禁,信不信后脚我们的尚书令大人,就能当朝死谏。”

翠翠认真的点头,说道:“信。”

“尚书令大人一向看不惯殿下。”翠翠在一旁念叨,温颜倒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

早些年温颜刚到国子监的时候,当时的李天宁大赞温颜资质上佳,更是不顾其他国子监的学生,对着温颜一对一辅导,意图将满身才学都教给温颜。

不知什么时候起,李天宁嘴里说出的话不再是“昭华公主作的此诗甚好。”

“昭华公主以史喻今,不愧我李天宁之名。”

“臣见昭华公主又有长进了。”

李天宁的话变成“长公主殿下纨绔胡闹。”

“长公主殿下不知礼数。”

“长公主殿下有违宫规。”

宫规,宫规,全都是宫规。

这宫规偏偏都只是为自己一人而设吗?

温颜揉着刺痛的太阳穴,脑海里一会是李天宁坐在自己对面,抚着胡须赞扬。一会是李天宁一脸冷漠的在朝堂上,站自己在对面,求当时的先帝,求现在的皇上,要求惩处自己。

最后两个身影汇聚在一起,李天宁愈发年老,头发也变得花白,只有挺立的脊背,像松柏一样矗立在那里,背后写着“宫规”。

又是一年上巳节,温颜专门披了一身白色大氅,又拿面纱挡住脸,以免自己走在大街上,周围的百姓一见自己过来,逃命似的跑了,这还如何与民同乐。

温颜偷溜出去的时候,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人最多的地方都是些舞狮表演,或者是喷火杂耍。

每个铺子上面都挂着灯笼,夜晚也不至于看不清楚。长安城里最大的那条河,从城外流进又流出,被用来摆了曲水流觞。

去年的上巳节为了以防万一,温颜直接下令全城宵禁,当时晚上大街上冷冷清清,一点人气都没有,全然没有今年热闹。

温颜进了人群就像鱼跑进水里,后面的翠翠完全跟不上温颜的脚步,翠翠最终停在一家古玩铺子前,拿着温颜的钱袋准备进去大肆挑选一番。

翠翠踏进殿内的脚步顿住,忽然有点担心自家殿下,算了,长安城这么安全,不会出什么事的,翠翠给自己做好心理疏导,毫不犹豫走进铺子内。

温颜一个人跑到一条不大热闹的街道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一串糖葫芦,刚打算直接全部买走,才发现出门带的所有银两全部在翠翠身上,早知道不那么快甩开翠翠了。

“姑娘,要来一个吗?”

温颜闻言摆摆手:“不了,没钱。”然后继续盯着糖葫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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