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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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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芫花放的火是一个色。

再怎么也不可能认错。

于是,郁决的视线从火焰,转至墙外,来来往往全是北镇抚司的人要抓纵火犯,可他们不晓得,凶手早已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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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决出府悄然无息,回府亦是。

房外春凉漆夜,染他一身寒气,他捂着唇咳了几声,褪了沾满风尘的外袍,去烧了几块碳。

腿伤是假,身子不好是真,外人不清楚罢了。

没几块碳,可窗落了,屋里就闷,芫花趴在床边,是热醒的,她拧着眉毛起来,扇了扇风,发现屋内黑黑,没燃灯。

外间,传来阵阵的轻咳。

芫花走了出去,发现坏郁决正蹲在外边儿挑碳块,他似乎没怎么做过这些,挑碳时动作很生疏。

“蠢东西,你缠着咱家做什么,还不滚出去,”郁决专心地挑碳,倒也没凶芫花,反而心平气和。

他不会怀疑北镇抚司的火是芫花放的。

芫花没功夫,跑不到北镇抚司内去,更不可能刚见完王暮就去放火,放完火还能如此快的回府,甚至趴在这儿睡得跟猪似的。

栽赃之心,过于明显。

芫花没搭理郁决的话,径直走过来,蹲到郁决身旁,歪头问他:“郁大人,你饿不饿?我给你弄了晚膳,你要吃的话,我拿去温一温。”

一声短咳后,芫花听到了他不咸不淡地回:“嗯,弄罢。”

“哦,对了,你该喝药了。”

郁决垂眼,向炉口处探头,去挑最深处的碳,没有回答芫花的第二句话。

见他不说话,挑碳也挑不来,芫花一把夺了郁决手上的木棍,替他翻碳。

“郁大人,你怎么连这个我不会,我都会呢。”

她的衣裙扑到他的衣上来,郁决凝着那一撮鲜亮的粉衣,蹙着眉起身走开,却不是厌恶。他还是没说话。

他不可能会翻碳这种活的。

他又不是内廷的太监。

从小是在东厂里过活的,小时是烧不了碳,顺理成章地也就不会,后来是无需自己翻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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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的炒菜端来时,郁决正闲散地躺在圈椅上,翘着腿儿剥糖炒栗子。

窗子被他重新关上,微弱的月光却照了进来,撒亮案前一小块。

“笃”的两声儿,一盘清炒笋片,一碗乳茶呈在眼前,郁决懒懒撩起眼皮儿,见芫花掬着笑,期待的乌眸扑朔着。

“你试试,”芫花递给郁决一双筷。

郁决抬手,却不是拿筷,而是从芫花袖子里掏出个圆的小瓷瓶,他揭开瓷盖,粗略嗅过。

随后,郁决随手丢了小瓷瓶,接过筷子夹一片笋片。

小瓷瓶滚在案上,发出闷响,芫花把小瓷瓶收了回来。

她还不想丢了这玩意儿。

芫花收好小瓷瓶,期待问郁决:“怎么样?”

“尚可,”郁决罢筷,拿了帕子擦嘴,他挑眼看向乳茶,“又想做甚么。”

芫花嘿嘿笑起来,不知从哪儿,把汤药掏了出来,塞到郁决手上:“郁大人你喝药,喝完再喝些乳茶,压压苦味儿!”

……谁喝了药还会吃点甜口的压苦味儿?

宫里的贵娘娘,府上的娇小姐。

她这是暗着说他怕苦不肯喝药呢!

郁决心思多,一下就读懂芫花那些暗语,他一拍案桌,震得连窗框都在颤,阴凉的声很叫人害怕:“芫花,你当咱家是小孩儿,怕这么点苦么?”

乍响吓了芫花一大跳,两耳朵蹦了出来,她捂着耳朵,支支吾吾:“可……可……”

可你不就是嘛!

每天喝药都跟要了命似的,还得先凶一凶她。

次数少,或许芫花就真以为是她做了点什么惹坏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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