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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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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意殆尽,郁决一把挣开芫花拖他的手,哼一声撇开头,“谁叫你这么喊主母的!”

“凶人了,又生气。”芫花嘀咕着走到桌边,岑经冬将她拉坐下。

“欺津,不要撒起床气,是我叫芫花这样喊的。”

郁决很不满地闭了下眼,这就是回答。

??我知道了。

一桌的菜,郁决分不清哪个是芫花做的,哪个是岑经冬做的,只是默默听着她俩说话,嚼着菜吃,有时她们提到他了,他就装死。

一顿饭吃了许久,郁决像是有意拖时间,吃得比说话两人还慢,待吃完,天彻底黑了,雨也愈发的大了。

但他挺高兴的,甚至还在屋里走来走去,说是健胃消食。

饭后走太久,实则对胃不好的,可岑经冬拿他没法,一看雨又大,便拉着芫花去搭两床被子。

两个人一起朝屋内走,芫花似乎要告状,特地把门带上了,郁决懒得搭理,端着袖子朝院里去。

院门外,三两个黑影在郁决推开院门的一瞬间,闪到面前来。

郁七拉高蓑帽,眼却是向下观鼻的,“督公,回去么?”

郁束靠着郁七的肩,笑出一张阴森森的脸,“小七,好不容易过来一趟祭祖父看祖母,你在这儿猴急个甚么劲儿!”

郁七做错事一般,把头低下去。

“得了,吵得烦。”郁决挥挥手,“庖房里还有些热饭,我同主母说过了,你们去罢。”

郁束还要狗腿两句,叫郁决硬生生盯了回去,几句话咽进肚子里,扯着看似不情不愿的郁七去了。

雨震地,不久还起了雷,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恰好被子搭好了,岑经冬将院子里不知做甚的郁决叫了回来。

“早些歇息。”

这是岑经冬离开寝屋时的最后一句话。

主屋书房,还有一张春榻,本是郁菩惯用的,如今也都是岑经冬一人在用,春榻不大,躺她一人刚好,多了不成。

芫花洗漱完,抱着个软枕进屋。

屋里帘子都被放下,几盏灯晃着,扑朔迷离,芫花走到床边来时,郁决还是躺着。

郁决后腰有伤,只能侧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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