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1 / 2）

向繁白盯着满地的尸体出神。

她上一秒还在和?所化的巨手搏斗，下一秒就失去了对肉身的控制。

地上混杂的尸块叫人触目惊心，向繁白坐在祭台上，紧闭双眼。

“你是在否认什么？”灵主如可怖的幽灵，漂荡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脸。

灵主知道，向繁白恶心他，从过去，到现在，以至于未来，都讨厌。

讨厌他的碰触，讨厌他的声音，讨厌他的所有，恨不得把他碰到自己的双臂连根砍断。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灵主被向繁白操控的魔魂啃咬下了两截胳膊。

可他神色未变，依然不管不顾地凑近。

“恨我吗？想要把我真正地杀死吗？”

灵主将断臂接回手臂的断裂处，二者严丝合缝地接合，动了动手指，以行动告诉向繁白，刚刚的攻击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害。

向繁白一拳打爆了灵主的头，灵主的脑袋飞到地上。

伤口很快愈合，灵主戏谑地瞧着向繁白，向繁白没看自己，而是在盯着地上血肉模糊的朋友们、师长们，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快了，就快了。

“你知道的，你当上魔主也好，修炼到修界第一也好，都无法真正杀死我。”

“只有恶念才能杀死恶念。”

“小繁白，放弃你的底线吧，成为恶念，这样你就能彻底杀死我了。”

成为恶念吧，由你来杀死我，或者我杀死你。

然后魂魄如发丝般纠缠，直到永远。

你摆脱不了我，我们会是世间最密不可分的怨侣。

灵主的脑袋慢慢挪动，再度挪到了他淌血的身躯旁，欣赏向繁白过度呼吸到脸色红涨的模样。

人也好，魔也罢，情绪越是激动，越容易变为恶念。

六十年前在魔界，如果不是一时不察，叫巫深溜出去搅局，向繁白在那会儿就会变成恶念，而后彻底归属于他。

烦人的东西，上古大能又怎样，封印者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他算计，成了脚底烂泥。

色彩斑斓的黑色粘液从向繁白身上冒出，这是转化为恶念的预兆。

灵主面泛桃红，颤抖的双手激动地把他的头颅安回脖子上。

不对，安反了。

急急忙忙地把头颅拨回正确的方向，灵主“嗖”地起身，禁抱住向繁白。

“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他大声宣布着，指尖泛起杀气腾腾的寒光，承载着他无法宣泄的渴望，焦急地没入向繁白的脖颈。

“……嗯？”

指腹没有传来熟悉的触感，反倒像将手伸入了乌黑的墨水。

他疑惑地想要将手抽出，剧痛却顺着手漫上他的全身。

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