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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法子虽危险,但也有三成的概率……你真不打算试上一试?”

辜振越听完祁言和自己说的话,连逗弄海东青的手都停了下来,任由他跑出窗子外在院里乱飞。

祁言眼眸里晦暗不明,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摩挲着手里的茶杯,看起来还是在犹豫。

气氛僵在这,辜振越瞥了眼祁言的手,那儿有绳子勒过的痕迹,

“这般用心的师父,”辜振越轻笑一声,道,“看来我以后是不用教她了。”

祁言低了眸子,说道:“顺手的事。”

“你糊弄糊弄别人便罢了,连我也骗?”辜振越嗤笑一声,又忽而认真地说道,“不过……”

“你若是那三成,是不是以后便能陪她骑一辈子马了?”

辜振越这话一出,祁言的笑容便僵住了。

想起了此前秋?,时穆白借着比试的由头将自己引到了林里,告诉自己可用九黎蛊王蚩虫蛊蚕食冬枯之毒。

他不是没有心动过。

受梏于冬枯多年,他恨毒了每次毒性发作时便如寒锥刺骨般的疼痛。

也恨毒了仿佛可以望到底的这辈子。

祁言眸子低了下来,不知在嘲弄谁般笑了笑。

他太想要还南楚一个海晏河清,也太想要踏平在中土十二州为虎作伥的北辰人。

可这毒就好像禁锢住他双腿的枷锁,步履维艰,始终走不到尽头。

那一张在烛火下勾出的剪影,摇曳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他渴望着进入,又害怕着走近。

…………

“话我不能给你说绝了,概率也就三成。”

“如果,我是那另外七成呢?”

祁言总是习惯性做最坏的打算。

时穆白怔了片刻,缓缓说道:“这蚩虫乃是蛇虺辅之以蟾蜍、毒蝎等百虫所饲喂而成,乃万蛊之首,若是不成……”

她轻笑一声,说道:

“自然是当即暴毙。”

祁言没有说话,握着马辔的手力度又紧了几分,似乎想在拼命抓住些什么。

时穆白自然注意到了他这动作,伸手抓过祁言的手腕,切住他的寸口脉,过了好一会,脸上笑意逐渐消失,最后收回了手,说道:

“三年。”

祁言抬眸。

“什么意思?”

“最多三年了。”时穆白面色肃穆,说道,“不可能再多了。”

“我记得之前在九黎,你和我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可如今,我不也过来了吗。”祁言听她说完,反而有些坦然,说道,“说不定,天不收我呢。”

“冬枯毒性虽算不上多剧烈,但自入体开始,人便会时常感到寒冷刺骨,随着毒性扩散开来,这种感觉便会愈深,直至危及心脏,全身冻僵而死。”时穆白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靠着无明道人的药石吊着也不过是治标,根还在那呢。”

“摄政王爷,您是一位极好的掌权人,九黎这些年也算是因着您的福泽,还得以延续之前的繁盛,老实说,除却交情不薄的缘由,本公主不想你死。”

时穆白轻叹一口气,又道:“可我能力有限,也就这一个法子了。”

“承蒙公主厚爱。”祁言扯了一抹笑出来,说道,“罢了,就当是本王的命数吧。”

时穆白看向祁言,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解,说道:“能稳坐摄政王的位置这般多年,一向杀伐决断的您,怎会这般无所畏惧。”

或许正是因为坐在这个位置上,才不敢冒这样的险去赌那三成。

祁言无所谓地勾勾唇,有些松弛,他直视着前方不再看她,说道:

“回去吧。”

“咱们说的出来比试。”时穆白昂了昂下巴,说道,“不比了再回去吗?本公主只怕下次来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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