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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他才会如此暴怒。

“陛下。”丘独苏似乎需要许久才可酝酿好,仓促之语实在干涩,“臣没有骗你。”

他趁着祁?再一次发作之前,径直站立了起来,如此敢冒大不韪,丘独苏确是如霜般的冷静,他伸手扶住了祁?的上臂。

那是一个可以使得祁?心安的动作。

“我与吴同濮并不相熟,至于他究竟是谁的门下,我不清楚。”

丘独苏刻意转换了自称,感知到的祁?心垂了下来,“可他在席上曾说与你私下有往来。”

“席上?什么席?又是谁办的席?”丘独苏冷笑一声,“那日塘香楼,该是乔义峭办的鸿门宴吧。”

乔义峭是储派的人这点祁?自然清楚,至于吴同濮……此人不善交际,却突然赴了储派中人之宴。

而且还因此掀起一宗大案,若非这几日他被气昏过头,早该察觉出这其中的猫腻。

祁?指向丘独苏狐疑的目光收了片刻,最后又问道:“那他为何要栽赃于你。”

“自然是为了离间我与陛下。”

知他心中有猜忌,丘独苏忙不迭地接着说道:“储佑嵩狼子野心,陛下如此信赖臣,他自觉着臣会撼动他大楚第一权臣的位置,如此设局,可谓狠毒。”

“可他是朕的老师,传道受业二十余载,你要朕如何相信,他要害朕!?”

“储相自不会害陛下,但……”丘独苏刻意顿了一下,“他不仅是陛下的老师,也是郅都门阀之首储家的家主。”

祁?的心显然已有动摇,丘独苏便乘胜追击,开始搬出从前的事情循循善诱,

“当年陛下被禁足于东宫,杨允义之子杨恩澍不惜于紫宸宫前顶撞摄政王,后来杨家一家被贬,杨恩澍流放边境,至今未归,储佑嵩对这事……好像没什么反应吧?”

当日他得知消息时,的确问过通报之人缘由,但得到的答复都模棱两可,只说是得罪了先帝。

后来借由永乐王的丧仪,东宫解了禁,可他和储佑嵩偶然再次提起时,储佑嵩的回答竟也是这般。

丘独苏这般骤然提起,祁?对储佑嵩的怀疑便又多了一寸。

“杨家是因为朕……”祁?简直是不可置信,“为何这事没有一个人知会朕?”

“当然是因为我们的储相大人,并不愿意陛下知道。杨家是您的母族,杨允义是您的舅舅,杨家复起,对储家只有弊。”丘独苏轻笑了一声,话语里尽是暗示,“何况将陛下囚于东宫,是先帝的意思,他身为东宫僚属,当然可以为陛下鸣不平,但忤逆君意,那便是大不敬了。”

“君意?可明明是祁临弈他……”

“那日进谏,先帝就在紫宸宫内,而摄政王,不过就是替他来堵了这悠悠重口,所以先帝当然不会因为驱逐了杨家来怪罪摄政王,而储佑嵩……”丘独苏冷笑道,“自然也不敢置喙什么。”

“可他是朕的老师,他是东宫的人,他……”

储佑嵩本该是祁?最信赖之人,哪怕曾因先皇后有了芥蒂,可他也从未相信过储佑嵩会背叛自己。

他被囚于东宫都是朝元十八年的事情了。

原来从这般早开始便……

念及此的祁?的心理防线逐渐被击溃,丘独苏却如行刑前的判官一般,毫无感情地说道:“他对陛下一片赤忱,他当然得对陛下一片赤忱。”

丘独苏轻而易举地将祁?逼回到他的位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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