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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虞可不敢把他给供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问道:

“你说什么呀?”

竹砚之大抵是想再问一次的,但一对上她那故作无辜的眼睛,

竹砚之猛然惊醒。

这家伙是祁言的人。

怎么可能是任他拿捏的小白兔。

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果然问你也没辙。”

季无虞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竹砚之眼里涌起一丝戏谑之意,“你可要藏好哦。”

季无虞:……

正当她无语时,门开了。

季无虞望去,温眠眠狂奔进来,嘴里还嚷嚷着,“姐姐,拿到了。”

季无虞接过她送来的药,却把第一颗放在手上递给了温眠眠,“你先吃。”

温眠眠瞪了眼竹砚之,随即又笑脸盈盈接过,边用水送服,边嘟嘟囔囔抱怨了一句,“怎么就被发现了。”

季无虞正要接着打趣时,温眠眠赶紧又倒了一粒,“你快吃!扶先生说了,一颗便好!”

季无虞赶忙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温眠眠止了话头,竹砚之的眼中玩味更深。

季无虞暗叫不好,竹砚之先开了口,却出乎她意料的,以一种极其调侃地口吻道:

“季大人每次来我这塘香楼,都是带不同的女人,还各个对你情根深种的,还真是……”

“艳福不浅啊。”

这尾音一拖长,季无虞真想把他给踢出去。

“什么女人?”温眠眠立马问道,“是谁?”

“那位御史台的裴大人,前几天来的。”

季无虞没忍住反驳道:

“她现在姓‘楚’。”

“什么?”

温眠眠怒气冲冲地看向季无虞。

得,一下午白干。

季无虞恶狠狠地瞪了眼竹砚之,这始作俑者却一摊手,礼貌地问道:

“今夜已宵禁,要不便在这儿歇下了?”

她若用踏雪无痕,别说那更夫,这郅都城内就没人能寻得着她的踪迹。

可想着方才竹砚之试探性的话,季无虞没有反驳,她看了眼温眠眠,“那明天还得连累你陪我去找义父磕个头认错了。”

“这有什么?”温眠眠丝毫不顾忌,“姐姐身体有恙,爹爹肯定能理解。”

竹砚之嘱托了几句,便出了房间将门带上了,他身边的小厮刚一上来,便低声道:

“去查查,今夜是谁出了手,以及……”

“那位温大小姐方才去了何处?”

“是。”

…………

栖梧宫。

有人在祁言的桌前带着怒意地敲了两下。

这般无礼的举动,自然会被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季无虞所为。

谁知祁言一抬头……

“丘独苏?”

祁言瞬间变了脸,极其不耐烦地说道,“三更半夜不请自来,你把我这栖梧宫当什么了?”

“摄政王爷,您这般大的派头,连个人都看不好吗?”

一块帕子被扔到祁言的面前。

他望去,上头有已经发了黑的血迹。

祁言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好的念头,“这什么?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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