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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在什么时候呀?”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春天吧。”
宸贵妃想了想,“怕是讨不到你的喜酒喝了。”
“若是娘娘想要,我可叫人送来。”
宸贵妃笑着摇了摇头,连说罢了,可望着季无虞的眼睛,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与摄政王,是真心的吗?”
季无虞没有犹豫便点了头,“嗯,是真心的。”
“是真心的便好。”宸贵妃似乎放下了什么,释然一笑,“我祝福你,季大人。”
…………
隔日温眠眠打算离开郅都的消息便传来了季府,等季无虞赶到温府时,蔡知微已经在帮她收拾东西了。
“怎么这般仓促,也不提前说一声!”季无虞的话里带着几分埋怨,她拉过温眠眠,认真地问道,“你考虑清了吗,真真打算走?”
“真的,考虑清了,我真的打算走。”
季无虞还是不解,“为什么呢?总不能是因为淮济吧?”
“才不是因为他呢。”温眠眠轻笑,“他是豫章人,而我啊,要北边去。”
若不是因为淮济,又怎么会这么突然……季无虞才不信,她撒了手重重地叹了口气,温眠眠见状忙来顺她的毛,抱了季无虞好一会才松开,“季姐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这些年瞒着我的缘故。”
“你知道?”
“嗯!”温眠眠笑了,她心胸徒然开阔了许多,终于不再执拗地想要抓着那些她握不住的东西,“季姐姐,你有你的考量,我心里清楚,至于他……真的不是的。”
“那是为了什么?”
温眠眠的头垂了下去,她勉强挤了个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出答案。
…………
温眠眠早便在各种诗会上,听过淮济的名字,那些落款为他的诗,她都会抄来细细品读。
其实在温府,见到淮济太过容易,她会提前认认真真地写下自己最近作的诗,写的文,放着自己这么个大文豪爹不问,跑来问淮济,请他指教。
甚至还故意失足落水来惹得淮济相救。
所以那会的裴泠沅,温眠眠很讨厌,她从不作诗,也从不与淮济聊诗,每日围绕她二人的话题,只有官场的琐事。
养在闺中的温眠眠不懂,她仿佛被刻意隔绝在了淮济的世界之外,她望着那个世界里淮济与裴泠沅浓情蜜意,也在某一刻幻想成为淮济诗中的主人。
后来裴泠沅官职被免,她与瞿烨的事满郅都地传,淮济担心极了,哪怕在她出了狱后也总往裴府去,温眠眠拼命地砸着枕头,骂她狐狸精,骂她不要脸。
但住进温府的季无虞,成为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意外。
季无虞进府的第一天,温?便让她去给季无虞打酒,她走进那间从前不住人的院子,好奇地想要窥探季无虞的人生。
却只见着了一个躺在一堆废纸里睡得酣然的人。
季无虞那会还在为春闱发愁,披头散发,似乎被折磨得不轻,温眠眠吃力地将她驮起想把她安放到床上,季无虞夺了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疯子,是温眠眠对她的第一印象。
晚间用膳,季无虞规规矩矩地向他们仨问好,乖得不得了。
特别会装,这是温眠眠对她的第二印象。
温?对季无虞比对自己还要上心得多,给她打酒这活不知怎的就落在了温眠眠的肩上,席间季无虞朝自己拼命眨眨眼,对着口型说:“谢谢你。”
温眠眠原谅她了。
借着打酒的由头,她与季无虞陡然亲近了许多,屋里的废纸也少了许多,温眠眠形容过季无虞的文风,像是被人强行塞了一把花椒,呛人鼻子但记忆犹新。
季无虞醉醺醺地说她说得对,然后搂过温眠眠的腰,和她吹着牛。
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走不出郅都,却在季无虞的嘴中见过了万里路。
只是除夕的季无虞,话有些多,她缠着温眠眠,在醉意和泪水中,让她离淮济远点。
“为什么呀季姐姐?”
“他呀,有喜欢的人了。”
然后就倒在自己怀里,一醉不复醒了。
思维始终固化的温眠眠理所当然地觉得那人是裴泠沅,最可气的是……季无虞为什么也那么喜欢裴泠沅?
她劝她回朝,她因她改姓,她们俩依旧聊着自己不懂的话题,什么唐家储家,温眠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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