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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他对自己梳妆这事这般感兴趣,便去妆奁里拿了只黛笔丢给他,
“为我画眉吧。”
祁言立马拿过,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一手认认真真地端详着,思考该如何下笔。
季无虞的眉毛甚为好看,这是祁言很早之前便知着的了。
他轻轻地扫了扫,细细描摹着,终于搁了笔,季无虞下巴还被捏着,便问道:
“画得怎么样呀?”
祁言似还颇得意,“如望远山。”
季无虞生了几分好奇,立马偏过头去看镜子。
然后沉默了。
祁言大抵是想画细眉,但眉一旦纤细走势便不好把握,而他莫说给人画眉,想来若非是碰着季无虞,连女子镜台上有什么都不知道呢。
季无虞转过身见着祁言一脸期待,嘴唇嗫嚅了几下,欲言又止。
“怎么样呀?”
季无虞:……
算了。
“好得很。”
季无虞把口脂打开在唇上蹭了蹭,然后起身,“胭脂就不抹了吧,我们进宫去。”
得了夸奖的祁言高兴得不得了,拉了季无虞的手便朝房门外去,松萝在外头候着,见门一开,立马迎上来,
“车辇已经备……”
一对上季无虞的脸,松萝也沉默了,“大、大人您的眉毛……”
季无虞轻咳了一声,“祁临弈画的,怎么样?”
松萝福至心灵,“神来之笔!”
…………
因是家宴,便设在了紫宸宫,皇帝后宫本没几个的嫔妃也都到了场,季无虞又一次见着了宸贵妃。
按照尊卑顺序,她的席位本该是在祁?的右侧,大抵是考虑去年的那场莫名而起的风波,尚宫局将其安排在了较偏的位置,季无虞刚一进殿时便瞥见了。
宸贵妃专宠多年,如今□□的妃子大多都还是潜邸带来的,而她在东宫就没什么相知的好友,身边三三两两都在小声说着话,唯她一人在角落独酌着。
“怎么了?”
祁言察觉出她的异样,低声问道。
“没事。”季无虞摇了摇头,似是不忍,“她有些瘦了。”
祁言懂了,轻轻搂了搂她的腰,正要开口安慰时,季无虞道:“没事的。”
帝后二人高坐台上,季无虞本照往常一般软了膝要跪,祁言捞了她一把,最后两人都只是躬身行过拜礼。
大喜的日子,祁?不至于在这时候给摄政王难堪,而且昨日婚宴上的种种,全郅都城都传遍了。
自己的皇兄似乎对这位季大人,纵容得紧。
祁?便只是照例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让张德贵领着他俩到席位上去了。
刚一跪坐下来,祁言便一眼瞧见了桌案上有鲥鱼,便夹了一筷子,“这个时节的鲥鱼,该是今年扬州进贡来的第一批,刚好尝个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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