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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温家的讨伐,从熙平十二年的春初开始。
作为南北文坛加一块都称得上是宗师级别的人物,毁掉他的声誉对南楚没有好处,所以边缘化了成为最好的选择。
温?心知肚明陛下这是在敲山震虎,所以干脆直接请了命去江陵教书。
离开郅都的那日碧波荡漾,季无虞望着逐渐消失的桅杆,心里不免有几分怅然。
祁澈抚了抚她的肩,安慰道:“姐姐别太难过,听说温大人去的鹿鸣书院是姐姐出资督办的,若有温大人加持,何愁不兴?”
季无虞点了点头,“没什么的,江陵离这不远,下个月我估计还会去一趟。”
祁澈吃惊,“姐姐下个月要去江陵?”
“下个月是义父的生辰,总得去瞧瞧吧。”季无虞见他表情不对,便挑了挑眉,“怎么了?”
“没、没事。”
“你俩聊什么呢?”
马车出了问题跑去看的祁言见她二人窃窃私语了那般久,终于忍不住嚷了一句。
“修好了没啊?”
“早就修好了,就听你俩搁这聊呢。”
祁言边说边走过来把祁澈挤开,低声问季无虞道,
“夫人在聊什么呢?”
“没有,就是我下个月要去江陵。”
祁言眼神微微变了变,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声气,“你如今月份也不小了,凡事还是小心些,江陵……”
“你不许跟我去。”季无虞打断了他的话,“陛下如今身体抱恙,郅都再离了你该怎么办呢?”
祁言似乎还要说什么,祁澈先一步开了口,“我陪姐姐去吧,只离开几天我不打紧,摄政王也可放心姐姐。”
就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祁言是真有些后悔今天没拦着祁澈来,但话都说这份上了,他也不能拦,见季无虞等着他应下,只得咬碎了牙往肚里咽,吐出一句,
“好。”
…………
一月后,两人启程离京,到了江陵才发现,路是真不好走。
江陵离郅都近,地价物价都不算便宜,为了节省开支,鹿鸣书院建在了嵇北山上。
嵇北山土质较为松软,而最近的江陵更是阴雨连绵,上山的路极为不好走,季无虞都差点脚滑了好几次。
几经周转总算是上了山,鹿鸣书院的山长梅衍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见着风尘仆仆赶来的二人就迎了上去,拱手行礼,笑容可掬。
“见过季相大人啊,季相大人一路辛苦了,”梅衍渐对季无虞客套完又看到她旁边的祁澈,瞬间大惊失色,“这、这是摄政王吧,王爷您怎么也来了,这这……”
祁澈见他认错人,脸直接便沉了下来,季无虞则是滞了几秒才来得及解释,“摄政王抽不开身,这是雍王。”
“哦…不是摄政王啊……雍、雍王?!”
梅衍渐稍稍缓口气心脏又提了下来,躬了个比方才还要深的身,“见过雍王殿下!”
祁澈这才点了点头,“平身吧。”
三人走进书院,却见无人出来相迎,祁澈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头,“书院一个人也没有吗?”
梅衍渐有些尴尬地拱拱手,“这时段,学生还都在上课呢。”
“是我提前和梅先生说,不用摆太大阵仗的。”
一听是季无虞的授意,祁澈立马换上笑脸,“原来是姐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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