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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糸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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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爹爹啊!

心口钻心的疼又涌上来。

南昭失去了相爷,门下省却还要有人管,姬良忙的根本抽不开身,只能让赵宁儿过来守着她。

赵宁儿很担忧她现在的境况。

“小纾儿。”她试探性地叫谷纾。

谷纾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

向兮忙完了枢密院的事就赶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张玄。

他们为谷詹献上一束花,然后静静地陪谷纾跪着。

良久,谷纾淡淡地扫过两人,道:“向贵妃,不,您现在是枢密院都承旨了,还有张大人,您也是给事中了,还来我谷家做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最重要的两个人出事,他们却好好地升官。

她知道他们没有错,可她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

“抱歉。”向兮道:“当时局面混乱,那些人不知怎的大部分直冲谷相公和王爷,我们被缠住,没脱开身。”

“我知道。”那些事情她都听说了。

只是她现在,怪都不知道怪谁,事情一点眉目都没有。

“昭容娘子,老师已去,还望节哀。”张玄宽慰道。

谷纾看了他和赵宁儿各一眼。

很正常,两人连对视都不曾有。

谷家人听到消息全部赶了过来,给谷詹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谷史老了很多,谷婉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和谷纾长得很像。

谷术闲准备参加今年的秋闱。

他要入仕了,谷家需要一个在前朝撑起一片天的人。

即使他心不在此。

云垂野是从西边边境赶回来的,原本要十几日的路程,他几日就赶了回来,马都经不住累死的好几匹,他却还未停歇。

他很久很久没见过谷纾了,那些时光,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

那朵原本娇艳明媚的花,此刻就这样跪坐在灵堂,面容憔悴,形若枯槁。

他张了张嘴,喉咙哽住,发不出一点声。

还是谷纾发现了动静,她转身,看了来人很久。

这个人她好像认识,确又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黑了很多,脸部线条变得硬朗,眼神坚毅,身形高大壮实,手持一把长枪,身上是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军甲。

他再也不是那个和她打马少年游的男孩,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唯一不变的,是他用红色束带束起的高马尾。

泛黄的记忆涌上心头,谷纾眼中泪水盈盈。

她现在好难看,于是她扯了扯嘴角,轻声唤道:“垂野。”

这一声,叫的云垂野更加心痛,以前谷纾只会笑嘻嘻地叫他“小锤子”。

他们都长大了。

“小纾,我回来晚了。”云垂野的声音沉静很多。

谷纾眸光含泪,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望着云垂野:“你来了就好。”

云垂野被她瞧着心中更不是滋味,他一步一步走上前,不知再说什么,两两相望,只剩下他无尽的思念。

在西北的那几年,他跟不要命似的训练,好像这样,他的思念就会被暂时搁置。

可每到夜深人静,他就会想谷纾过得好不好,如果当年,谷纾嫁给了他,他们现在应该在四国游历,然后每天对他笑得鲜活。

气氛有些尴尬和压抑,谷纾率先开口问道:“垂野,取字了吧?”

云垂野已过了弱冠,可惜他的冠礼,她都不曾参加。

“取了。”云垂野回她。

她又问:“叫什么?”

“糸予。”

“糸予......”谷纾喃喃地念着。

那年十五岁的她不懂情爱,看不明白自己的心,也看不明白云垂野的心。

可如今她二十又一,她清楚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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