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镇狱明王(2 / 2)
舜英松了口气,忽又急切地说:“那场宴会混进去刺客,他们杀了冯辽……母后、母后和承?兄妹怎样了?”
春羽欲言又止数次,避重就轻道:“大娘娘无恙。”
舜英笑了,强撑虚弱身躯向外走去:“我身子已无大碍,咱们去勤政殿看看承??”
春羽幽幽叹了口气:“娘娘,外面冷,咱们进屋里说。”
舜英脚步一顿,笑容凝固在脸上:“姑姑,承?他……那晚究竟怎么回事?”
“羽林卫在护城河寻到了陛下”,春羽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蚋,“廷尉府正在搜寻崔氏余孽。”
.
一个时辰后,春羽急急忙忙冲出景和宫,跌跌撞撞跑进宝慈宫:“大娘娘,娘娘不好了。”
承祉躺在宝慈宫暖阁的床上、瑟瑟发抖,冯?正给他喂药,蹙眉低斥:“慢慢说,怎么回事?”
“果如御医所说,褚娘娘受烈性毒药所激,头疾有所好转”,春羽急得两眼含泪,“可她非追问王上的下落,然后就……”
冯?惊愕:“景和宫不是有御医当值么?不即刻医治还等什么?”
春羽两眼含泪,哽咽道:“奴婢如实说了,可娘娘不信,非要亲自去看,王上的尸首已被水泡得……很不体面。”
冯?眼圈发红,眼眸泛起泪花:“不信也没法子,虽然看不出面目,可那衣饰体型、就连左肋下的胎记都一模一样。”
她沉吟半晌,幽幽道:“阿英想看就去看,纸包不住火……叫御医同行,准备随时救治。”
春羽走后,冯?替睡去的承祉掩好被子,慢慢走到远离寝殿的花圃,伸手拂过一朵朵玛瑙红山茶花。
冬雪跟在她身后,迟疑着轻声问:“未见面目就确定陛下身份,是否太草率?市面上有黥师,可做出一模一样的胎记。”
冯?摇头:“最好的黥师刺出印记,也得一个多月才能自然如本生。”
冬雪思索片刻:“大娘娘高见,从密报来看,陛下起事准备得很仓促。迎回娘娘是意外,陛下安排千秋宴更是临时起意,确实不可能布局那么早。”
冯?突然说:“阿英的身子须得好好调养,不计什么刁钻药材,该用就用。”
“奴婢知道大娘娘慈心,早已吩咐下去,定然保褚娘娘近几年无虞”,觑见冯?神色稍霁,冬雪又试探说:“褚娘娘一直耿直心思浅,眼下瞧着,当年景和宫那事她并未察觉……”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承祉”,冯?眉心浮起忧虑和痛心,却唇角带笑,看向寝殿的方向,坚决地说,“之前让承?接触太多人,这次,哀家不会再放纵任何人教坏陛下。”
.
南翊延光七年七月初七,褚后诞辰“千秋宴”突发暴动,崔氏逆臣与卫尉寺、宗正寺部分故旧里应外合,大行谋逆之举。
混乱之中,大部分冯氏党羽遇害,褚后身中剧毒侥幸活命,延光王下落不明。为保护圣驾,丞相元?、平南侯元旭身受重伤,御史大夫卢照仪、羽林卫副指挥使褚钧贤以身殉国。
“好冠冕堂皇的告示”,苻洵将密报揉成一团,“崔氏,好大一口锅。”
郎琊艰难咽下唾沫:“主子,这点消息卑职也打探了近一月,折了咱们好几个人,才从那晚幸存官员的卧房屋顶偷听到。”
“估计事情太大,对自家娘子都不敢说实话”,苻洵叹了口气,又将密报慢慢展开,轻轻摩挲着那行“褚后身中剧毒”,“也不知她中什么毒,疼不疼?”
郎琊也叹了口气:“夫人身怀神鸟之血,对毒物抗性还行。这次算是因祸得福,只是太遭罪。”
国不可一日无君,延光七年七月十五,冯太后扶立三王子元承祉为王。七月二十,南翊尚书台昭告天下,由冯、褚两宫太后同时垂帘听政。
原丞相元?因伤势过重,上书自请致仕疗养,平南侯元旭接任丞相。
阊江众口皆传,元旭温柔好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