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宗庙供奉（2 / 2）

舜英有些讶异：“她不是好好在?阳住着？”

元旭鼓起勇气，讷讷道：“臣斗胆请求，将冯太后移出?阳旧宫，或是让端王殿下长居洛京。”

舜英霎时明了，脸上显出糟心：“差点忘了他俩。”

去年，舜英离开阊江之后，承?并未表现出对冯太后的敌意，一应供养如故，直到冬月底阖族迁徙……

阊江朝廷风向已变，对承?的称呼也从“陛下”变成“大皇子”，一为新帝和皇子，一为诸侯王太后，尊卑易位，不知多少人等着逮冯?错处、向新帝示好。元旭不忍心冯?落到如此境地，便私下找春羽说了当今局势。

冯?的反应很平静。

直到迁宫当天，宗室及文武百官齐聚大庆殿，她在宝慈宫放了一把火，将前殿无数人引到宫道围观。她就那样站在烈火中，高声斥责新帝篡权夺位、承?卖国求荣、宗室数典忘祖，所有人不忠不孝不节不义……

众人被吓得一哄而散，生怕多听半个字。宫中潜火队立刻出动，到了宫墙外却被承?的内卫拦住。

然后，这位不到十四岁的少年，神色平静地吩咐内卫钉死大门，再将通往宝慈宫的所有道路严格把守，不许任何人来救火。

元旭央求这个央求那个，见他们实在无动于衷，只好亲自上阵、一双细嫩肉掌被宫门灼得冒烟。元承?大惊失色，只好吩咐潜火队救火、宣御医替元旭疗伤。

折腾大半天，冯太后终于想通，坐上去?阳的楼船。不偏不倚，承?将卧房定在她隔壁，一路上十分配合，她要抹脖子就递刀、她要上吊就送白绫、她要绝食就倒鸩酒……这对祖孙闹了一路，终于全须全尾迁回旧宫。

冯?再次被圈禁在?阳宝慈宫，封锁门窗时，她满眼怨毒，元承?神色平静、却有盖不住的失望。

承祉与冯?感情深厚，好容易压住对兄长的恐惧，替祖母求了几句情，被承?一同打包丢进宝慈宫。

元旭提及此处，眼中忧色浓重，欲盖弥彰补了句：“端王殿下好歹是陛下长子，若真……恐污了清名。”

舜英唇角抽搐几下??人人私底下都传承?狠辣果决、刻薄寡恩，清名这玩意儿，他有吗？

想了半晌，她移开话题：“这事等不了几天自会解决，如今大势已定、你身居要职，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语气很严厉，眼神却很温和。

元旭松了口气，躬身目送她走远，眼神逐渐清澈，唇角不自觉上扬。

她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人，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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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回洛京后，舜英一直住上书房后的昭阳殿，昭阳殿正南是宴客的玉明殿。这些天年节，承?带承徽住玉明殿东侧棠梨宫，苻隽住西侧麟趾宫。

苻洵回昭阳殿时，前殿围了一堆人。承?正小心翼翼从傅母手中接过襁褓，跟知蕤大眼瞪小眼，知蕤眉开眼笑凑过去啵唧一口，承?顿时僵住……

苻洵暗叹，跟亲爹学什么不好、学自来熟。

但是，承?平静眼眸泛起波澜，像是春冰消融。注视着知蕤的笑靥，罕见地往上翘了翘唇角。

承徽笑眯眯地说：“皇兄就是胆小，我都说过了，阿蕤不怕生、很好带的。”

舜英和苻洵陷在奉宁时，知蕤一直由褚秋水照管，但每每散朝、承?总要拉着承徽出东华门，先去鹤雪别苑瞅一眼承祯，再去邶风别苑看一看知蕤。

承徽开朗，对这个漂亮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