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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三章 想见花容明月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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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了几句话?”章咏春抬手轻揩了揩她脸上的两抹红晕,“阿姊前些日子还与我说不想见他的面,转头却又与他竹简传信、日间私会。这郑郎君看来还是有些心计手段的,将我心小情冷的阿姊迷得五迷三道的。阿姊你可得小心了,这郎君道行深着呢!”

章怀春却笑道:“你莫这般嘲弄他。于男女之情上,他还是个至纯至性的少年郎君,哪有什么心机手段?实不相瞒,那日与他相会,是我见色起意轻薄了他。”

章咏春双目陡张,似兴奋,又似惊骇,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你轻薄了他?你……你如何……轻薄他了?”

章怀春垂眸抿唇轻笑,颇有几分难为情地将当日之事在这二女公子耳边细细说了一遍,却也不忘严肃叮嘱:“这事……你不许与人传说,?莹姊姊那儿也不许说。”

章咏春却仍有些难以置信,打趣道:“阿姊,我从不知你竟这般大胆!那郑郎君也是个表里不一的,看着是个克己守礼的君子,却没想到是个不安分的。你对他以礼相待,他不将你放在心上;你这番霸王硬上弓,他倒对你上心了。”

章怀春羞赧无言,却又听这二女公子低笑着吟出了几句令她面红耳赤的歌诗来。诗曰:

士兮士兮,女其耽兮,何不赠之以香兰?

士兮士兮,女其谑兮,何不赠之以芍药?

士兮士兮,女其私兮,何不赠之以椒实?

章怀春听她吟出这轻佻放荡的诗来取笑打趣自己,笑骂道:“妹妹果真如?莹姊姊说得那般,是个口蜜腹剑的毒蜂儿,专爱蜇人,你才是那个表里不一的放浪人儿。但愿阿母替你相中的萧郎君能制服你,拔了你这蜂儿的毒刺。”

章咏春笑问:“阿姊舍得我远嫁了?”

章怀春思忖了一会儿,认真道:“前几日赏花,那萧侯相的夫人不是将萧郎君的一些文章诗赋送来给你过目了么?你看过还说那些文章诗赋文辞灿然、义理昭著,可以想见其人是个言行磊落、胸怀博大的萧萧君子。若是你看好的儿郎,与你又志趣相投,我再不舍,也不能阻扰你的姻缘。”

听闻,章咏春却陷入了沉思。

她对这世间的男女姻缘,向来没有深切的期盼与执念,即便那萧侍中的文采胸襟令她折服,她的内心也不会有少女怀春的心绪。若是与他无缘做成夫妇,她倒是更愿意与之结成朋友知己。

***

当晚,郑纯陪着闵氏用了饭,服侍着闵氏睡下后,本想着回屋去誊抄徐公的那些手稿,秋香却匆匆来到他跟前,低声对他说一庭芳的大女公子来访,要请他往那条木桥上的凉亭里一会,为他解惑。

闻言,郑纯不由心口怦怦乱跳,犹豫纠结了许久,方道:“男女有别,夜间相会不妥,你请大女公子回去吧。”

秋香眉心一皱,激道:“郎君如此慢待大女公子,是真有些不知好歹。女公子是何身份?郎君又是何身份?女公子带着伤屈尊而来,是为解郎君之惑,而郎君却妄自揣度女公子的心思,以客逐主,这就是郎君从圣贤书里学到的礼仪之心么?郎君真要拂大女公子的面么?”

郑纯被她三言两语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彷徨间,秋香已进屋将他书案上的一卷书简塞到他怀中,催道:“郎君莫让大女公子久等。”

郑纯只觉自己已被架在刀斧鼎镬之上,毫无退路可言。

朗朗月色下,横亘在碧水之上的木桥蜿蜒曲折。那遥不可及的人儿孤身一人独坐于木桥中央的照月亭中,纤薄身影似与月辉融于一体,飘然出尘。

他缓步步入亭中,见到她的一瞬,只觉呼吸一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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