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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九章 夫妻忽同行路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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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怀春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言:“你不必为此自责,我理解你。在他与?莹姊姊之间,我选了?莹姊姊,而你选了他,这是我们对各自朋友知己间的情分,没有对错,你不必委屈自己顺从于我。”

而自此之后,郑纯果真没在她面前提到阎存仁,却也没有顺了她的意与阎存仁断绝来往,反倒时常借编纂文集一事前往阎宅会阎存仁。

许是她卧病在床、郑纯又时常殷勤侍药的缘故,家人对两人分室而居并未生出疑心。

***

章怀春正自伤感间,青楸忽隔着屏风对她说金女娘与明家姊弟来了。

听言,章怀春心下一慌,举袖拭去面上的泪渍,正要吩咐青楸将人请进来,但想到里头还有明桥这个小郎君,她不便将人请到内室来接待,便吩咐秋香先将人请到外头招待,她则唤了青楸进来为自己更衣。

话将将吩咐下去,明桥便在外说道:“我就在外头院子里等着,大春姊姊不必起身更衣接待阿姊与金女娘,她们是来探病的。”

章怀春意外这小郎君何时变得如此体贴了,却也并未多想,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让人将金?莹与明银请了进来。

自随舅父去了外地,章怀春便未与金?莹见过,见到眼前的女娘较落胎时更为憔悴,一时竟不知如何与她寒暄叙旧。却是金?莹见了她面便未语泪先流,趴在她怀里哭得伤心又可怜。

章怀春心疼她的遭遇变故,任由她哭了好一会儿,才听她抽抽噎噎地道:“怀儿,我阿兄……午后便要走了……我与阿银得去送他,不能在你床前多待……”

听言,章怀春始知这姊姊不是为自己的不幸而伤心,而是为兄长的离去而不舍。

她不禁想到了外头那些流言,隐隐明白了什么,柔声问:“是去避风头么?”

金?莹摇头,却哽咽难过得不知如何开言。

见状,明银便适时出声为章怀春答疑解惑:“也不算是避风头。你这几日在内养病,不曾亲耳听闻国中百姓是如何谈论金郎君与?莹家人的,甚至连曹夫人当年在雒阳的行事与金郎君的出身也被传得国中尽知。那些事毕竟是不光彩的,这让金老板颜面尽失,虽是有?莹妹妹与曹夫人的哀求,金老板仍是铁了心要将金郎君逐出家门。”说着,便垂眸低叹了一声,“今日送别金郎君,再要相见便难了。”

章怀春听后久久无言,想到自己也曾在上巳那日以曹氏过去所行之事刺过曹氏,心中倒生出了几分内疚。

***

金霄的身世,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然而,他那生父与曹氏之间的事,却并非人人皆知,外人只知曹氏是在与家人决裂后,带着与负心丈夫的幼子随金飞来了侯国落脚定居。

在世人眼中,女子再嫁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对于曹氏与金飞这对新来的夫妇,侯国百姓倒也友好和善;又见金飞为人慷慨大气、乐善好施,待那幼子也如同己出,侯国百姓更是钦佩其胸襟气度,称其为“侯国第一大善人”。

因此,金家虽不是高门大户,这些年来,却是美名远播,深受百姓敬重爱戴。

这是金飞为自己辛苦经营出来的口碑名望,如今却因金霄而毁于一旦,章怀春倒也能理解他坚持要逐金霄出家门的心情。

***

章怀春与金霄并无过多的来往交情,不知那些与阎家有关的流言是真是假,便问了一句:“外头传的那些与金郎君有关的话,可是确有其事?”

“才不是!”金?莹陡然从章怀春怀中抬头,护犊子似的恨恨道,“我阿兄才不会奸/淫他人/妻妾,是那女子污了我阿兄清白!阎家皆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里头又脏又臭,我当初是瞎了狗眼才看上了阎存仁!”

章怀春本还担心她会因与阎存仁和离而萎靡不振,眼下见她精神抖擞,心下欣慰,笑言:“我知你懊恼悔恨,但也不能气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姊姊如此灵动漂亮的一双眼,怎能被当作是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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