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一章 相思无医念成痴(2 / 2)
见她这般哀怜自伤的模样,金?莹心疼不已,抱住她,故意恶狠狠地道:“怀儿不必自苦,郑郎君是你招进来的婿,他若不好,总是惹你伤心,不知心疼珍惜你,你便休弃了他!何必为他这个不识好赖的郎君伤心耗神?”
章怀春不由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心中阴霾竟一扫而空,趁机道:“你带我看看为我家二女公子裁制婚服的布缎吧。”
金?莹欣然而应,松了章怀春,拉了章咏春的手正欲将两人往后头的库房里引,青楸却行色匆匆地寻进了铺子里,见两位女公子果真在这儿,遂迈步进来,满脸急色地道:“大女公子让人好找!西跨院西厢的那位夫人晕倒了,女君让女公子回去看看。”
章怀春自是不敢耽误,让金?莹领着章咏春去看看那些布缎,便随着青楸急匆匆回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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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氏是在教授章叹春刺绣时突然倒地的,章怀春回到西跨院时,闵氏已醒了过来。
章怀春为她诊了脉,见只是气血不足引起的晕厥之症,便吩咐丁香去厨房熬药,又细细叮嘱着闵氏:“君姑这身子要仔细调养,药每日也得按时按量吃,也莫思虑太重。”
闵氏其实知晓自己的身子已无法根治,如今不过是靠药吊着一条命。
然而,她不愿当着府中女君与章怀春的面说些丧气的话,对于章怀春的叮嘱自是点头称是。
待徐知春离去后,便只有章怀春留在她的床头。看这女公子亲自来喂她药,她更觉惶恐不安,忙道:“让丁香来吧。”
章怀春笑道:“这是我应尽的孝心,君姑莫要推辞。不然,若是传到我阿母耳中,阿母该说教了。”
如此,闵氏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段时日,她其实已发现了这女公子与儿子间的异常,虽是询问过儿子,但儿子却不敢透露半句,总以“母亲多虑了”来敷衍搪塞她。她不知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如今寄居侯府,儿子若是失了这女公子的欢心,她母子二人在这府中怕是再难有立足之地了。
一碗药下肚,她看着章怀春在她床前忙前忙后的,终是忍不住打问了一句:“近来,犬子可有触怒女公子?”
章怀春掖着被子的手突然顿住,片刻之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抬头缓缓笑道:“君姑多虑了,郎君待我向来是体贴周到的,怎会触怒我呢?”
听着她与儿子一般无二的搪塞之语,闵氏也歇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只道:“那便是我多虑了,也是我多嘴了。你们好,便好。”
章怀春面上有几分羞赧,笑道:“君姑好好养病,不必为我们担心。”说着便唤了丁香进来服侍,又交代了些仔仔细调养身子的话便出了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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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西厢,章怀春并未回东厢,而是登上了连接西跨院与一庭芳的那座水上木桥,独自一人在照月亭里枯坐着,时常会望着被风雨搅乱的水面出神。
她的心绪亦如这一池杂乱无序的水面,那颗受情爱所困的心已鲜少尝到鲜甜的滋味,似被浸在了汤药里,日复一日,只余苦涩。
想到那个来得悄无声息、又去得那般急遽匆忙的孩子,她又好似被扔进油锅里煎熬了一回。
小产前,她甚至不知自己已有了身孕,默默算了算日子,那孩子在她肚内尚不足两月,应是在她卧床养病的那段日子怀上的。
自与郑纯因阎存仁生了隔阂以来,她与他便好似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他待她只有小心恭敬,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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