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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第七七章 手足冰炭不同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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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朱从未见过幼子这般羞窘沉默的模样,愈发好奇这小郎君与侯府三女公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正欲再问个究竟,一旁正为刘元戈揩拭头发的曹方忽发出了一道极轻极短的声音,那双眼里满是新奇与震惊。

成朱遂凑了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刘元戈左侧脖颈处时,也不由瞪大了双眼。

在那片还挂着水珠的肌肤上,分明残留着一团惹眼的红。细看之下,不难看出是一道唇印。

思及那许是侯府三女公子留下的印记,成朱忽有些如鲠在喉的难受,回过神之际,已是一掌扇在了刘元戈的脑门上。

这一掌下去,力道并不轻,刘元戈被扇懵了,半晌都未能反应过来。

刘元弋更觉那一掌扇在了自己头上,忙上前将刘元戈护在了身后,又去劝满脸怒容的母亲:“阿母息怒!元戈又不曾做什么,怎还惹动了你老的肝火?”

“你还护着他哩!你来瞧瞧他都做了什么荒唐事!”成朱大力将刘元弋扯到刘元戈身后,怒气冲冲地将那团暧昧惹眼的红指给刘元弋看,“你瞧瞧!你瞧瞧!瞧瞧他都背着你做了什么!三女公子是在同你议亲,他竟污了人的清白!”

刘元弋看着这团胭脂红,不由红了耳根,却仍是为刘元戈解释道:“这……这其中怕是有误会……”

“纵使真有什么误会,可这印记就在他身上!”成朱只要想到幼子与他日后的阿嫂不清白了,便觉痛心拔脑,“三女公子是你要迎进门的新妇,这臭小子竟……竟敢……”

“阿母能否讲些道理?”刘元戈为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感到委屈伤心,通红着脸为自己辩解,“是儿被那女公子污了清白,儿……儿在今日之前,连女娘们的手都未曾碰过。儿好心下水救她,她……她竟趁机……趁机轻薄儿……儿清白都没了,日后要如何聘新妇?”

听闻,成朱怒气稍歇,严肃道:“此事事关你与三女公子的清白,你最好将当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向我交代清楚!”

只要想起当时被那女公子在水中紧紧抱住的情景,刘元戈便羞臊欲死,支支吾吾不肯言,只嘀咕了一句:“她坏了儿的清白,儿不要她做阿嫂。”

成朱只蹙着眉,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刘元弋却趁机道:“阿母,所幸儿与那女公子的事还未定下来,元戈又这般在意他的清白,不如让元戈去做侯府的郎婿。”

成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是巴不得将元戈推出去替你挡了这门姻缘吧!”

被一语戳破了心思,刘元弋讪讪无语。

成朱又正色道:“婚姻不是儿戏,我们两家一开始欲撮合的便是你与三女公子的姻缘,眼下再说换成元戈,岂非言而无信、反复无常?如此,侯府又怎会再与我们结亲?此事,待我明日探过那三女公子的口风后,再做计较。”

***

因落水的缘故,章叹春夜里便发起了热。

章怀春为她把过脉,亲眼看着她吃下药后,才询问她落水的缘故。

提起此事,章叹春便一阵气闷,只因难以启齿,只将目光投向床边的章咏春:“让二姊姊告诉你。”

章怀春遂转目看向章咏春。

章咏春也不卖关子,但想起当时情景,便有些忍俊不禁:“妹妹是为了救一只金被银床[1]才落水的。也不知那狸奴的主人是如何豢养的,圆滚滚一大团,说它膘肥体壮也不为过。

“我与三妹妹在洛水边闲步时,这狸奴因太过肥胖被卡在了岸边一棵柳树的枝丫间,叫得很是可怜。那枝丫已伸到了水面上,妹妹担心那狸奴会落水,便上树欲将那狸奴救下来。

“原本一切也很顺利,妹妹都已将那狸奴抱在怀里了,却不想那刘小公子却于这时候过来了。那狸奴见了他,便将妹妹踢开了。那狸奴那样大一团,妹妹没防备,便从枝上跌落到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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