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夺权(1 / 2)
李怀安很轻的“嗯”了一声,说话声与剑捅下的声音混在了一起,“杀了你又如何?”
滴答…滴答。
血越流越多,顺着石阶面缓缓滴在了他的鞋尖。李怀安却面不改色地俯下身,从尹王死死攥着的右手里抠出了一枚金令牌。
令牌被血染脏,他用拇指蹭了蹭,见牌面上露出个锃亮无比的大字。
??“尊”。
凡有皇族血脉可得金尊牌者,可调度万军,号令南黎。
殿前的打斗声渐渐停了,阶下的残兵也没了声响。
仿若整个南黎的人都变成了提线木偶,在看清高台之上的少年手里亮出的东西时纷纷跪了下来、恭迎新帝。
自此南黎各派势力长达十余年的内斗局终于有望落下帷幕。
少年帝王虽出身寒微,却于敌国忍辱负重数年。运筹帷幄心思缜密,借质子身份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将计就计打了尹王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歼灭最大的造反党,还政治清明。
千级踏跺上还是尸横遍野,却再也没人抽搐或呻.吟。
一排又一排尹王的余孽被五花大绑押至李怀安面前,跪得算是宁死不屈。
李怀安又重复了一遍:“北樾送来的公主在哪儿?”
有人实在硬气:“不知道!呸!狗杂种!你就是把我千刀万剐我也不会出卖殿下!”
李怀安直直地盯着他,甚至不用自己动手便有人抖着手给自己擦拭胸前的污秽。
“那就满足他,让他试试千刀万剐。”李怀安手一抬,立即有人上来将闹事的拖了下去。
“我呸!呸!你害了殿下你不得好死!你给北樾的公主当狗你不得好死!!你们这些狗奴才!老子呸!”
一排人嘴硬得很,问了个遍也没问出什么。
李怀安轻舒了口气:“拖下去,全杀了。”
刀剑挥霍声、血花四溅声、讽刺怒骂声、恐惧求饶声混在一起,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
本就阴沉的小雨天更多了几许压抑,压得人心头又颤又堵。
很快又有几排人被押至他面前。
李怀安仿佛不知疲倦般只问同一句话:“北樾送来的公主在哪儿?”
有人一梗脖子:“哼!”
许是他扭脖子的姿势太顺手,李怀安忽然便动了手,一刀砍得自己满身血迹。
同伴突如其来的惨死模样让其余几人默默咽了口口水。
李怀安随意地抬手蹭去嘴角不知名的血污,单手在一人脖颈处比划着,“还用我再重复一遍吗?”
“呔!狗杂种!”
噗嗤??!
地面上的血溅了一层又一层,连李怀安的衣角都不知何时被浸了个透。
剑又在下一人脖颈处比划着,只是这次李怀安还没开口,这人便很没出息地哭出了声:“陛、陛下,别杀我!别砍我脑袋我怕疼!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李怀安眉一压,示意他就这么说。
这人又哇哇道:“我、我晕剑陛下,我……”
李怀安收了剑,只一个字:“说。”
这人咽了口口水,给自己壮起胆,道:“在、在玉城城门东南方的那片野林子里,离了十几里,尹王交代了如若计划顺利就生擒他们,若、若……”
李怀安忽然觉得有些不妙,蹙眉问:“若什么?”
“若计划有变,便燃黄烟,杀、杀无赦。”
李怀安猛地上前一步,捏住他的衣领,“烟呢?!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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