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舆图(2 / 2)
然而越擦越教他脸花,迷醉的味道,也“历久弥香”。
管韬丁准前仰后合,玉儿也不禁掩面。
只有杨缮忍着不乐,不动声色扫一眼树梢。
这当然是顾栖的杰作。
枝上鸟窝里,一只肥鸟正酣睡。
他抓起那只鸟,捏捏它屁屁,居高临下地对准郑徽,便成功帮它人工排便。
“郑郡守,咱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杨缮严峻道。
郑徽妄图恢复风度,情真意切道:
“司尉大人,下官唯愿将功折罪。恳请大人带领我郡守府铲除冥漠之都,还沛郡百姓一方清平。”
杨缮思忖一阵,目色深邃似海:
“这样看来,冥漠之都咱们是非去不可了。那就请郑郡守调配人马,即刻启程。”
管韬丁准无不诧异杨缮的决策。
但顶着左右监之职,他们势必要同行,于是自觉站到上司的身边。
“这就走?”玉儿更是哑然,“那……我送你们。”
顾栖在树上望着众人离去,深蹙起眉心。
他明白杨缮的想法。
冥漠之都藏着留侯遗境的舆图,郑徽上门提供好时机,杨缮权衡之下,咬牙选择顺水推舟。
顾栖垂眸沉思,悄然尾随众人到了城池边缘,又找一株老树栖身。
冥漠之都的太山君不好对付,郑徽更是个阴险伪善之辈,他不想杨缮几人腹背受敌,高低得跟去看看。
城门下,郑徽随同杨缮刚刚清点完辎重。
顾栖往前探身,病痛如影随行。
似乎鸿蒙之初就诞生的滚滚冰河,淹没他血肉不用一刻。
老树枝头,因此细微地簌响。
杨缮前脚出城门,后脚又回脸,视线定格在路旁大树密影中。
他抿了抿唇,脚尖铲土,一粒小石子便飕飕飞往了树梢,“咚”一声击中顾栖的穴道。
“司尉大人这是做什么?”
郑徽不明就里。
“不想飞鸟再扰人,当替郑郡守出气。”
杨缮冷眼回身,大踏步向前。
顾栖动弹不得,无奈苦笑。
看来杨缮一早发现他跟着,担心他身体,不愿他同行。
体内不适愈演愈烈,他只得任由一行人马消失在视野。
夜凉如水,杨缮目视远方的路,不自控地忆前尘,满脑子顾栖沙场上冲锋陷阵的身影,仿佛那家伙正跟自己并肩而行,甲胄铮铮地轻响,风骨嶙嶙地明耀。
几年前相似的凉夜,飞羽军奇袭敌城。
高耸的城楼,和沛县规格也等同。
顾栖身子不好,彼时染了深重的风寒,留守军中。
行动由杨缮独自统率,先锋军不过百人之众。
当夜队伍潜伏城外野地,本不在列的顾栖,竟扮作小卒摸到杨缮的身边。
杨缮惊灼:“你怎么来了?”
“长夜漫漫,怕你寂寞呀,”顾栖轻咳着莞尔,“放心,不跟你抢功。”
人都来了,撵回去未免不给面子。
杨缮叹口气,只得同意顾栖混在身后一众军士中。
月黑风高,蜀汉军将毫不费力便攀上敌方的城墙。
杨缮诧异敌人城防空虚,在城楼转了几周不见有人,正打算下令静候城下的大军进攻,一支暗箭忽然冲他飞来。
暗箭穿透了血肉。
死者却不是杨缮。
顾栖从尸首脑后歪出半张脸,噙笑的星眸点起暗夜一泊清芒。
千钧一发时,是他推出藏匿暗处的敌军一人,给杨缮作了人肉盾甲。
原来敌人早设防备,故意虚摆座空城,只为瓮中捉鳖。
顾栖强撑病体赶来,就是洞悉对手的筹谋,要助杨缮逆境破局。
单凭一人之力,他已掘出附近敌军数个隐藏的据点。
杨缮佩服不已,而后和顾栖配合无间,各自带领半数人马,杀得隐蔽埋伏的敌人丢盔弃甲。
两人屹立城门,吹响冲锋的号角,迎大军如潮水直涌而入。
杨缮在城头插上蜀汉招招的旌旗再回眸,顾栖却不见踪影。
他次日领兵回营,顾栖打着哈欠出帐,一副睡眼惺忪,好像自己一觉大天亮,见他第一句话便是:“恭喜杨校尉大胜而归。”
之后永宁亭侯论功行赏,先登陷阵的褒奖,当真全落在杨缮一人的头上。
再后来,杨缮只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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