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鬼差(1 / 2)
“刘参已经病急乱投医了。”宇文泰说。
“不会是去找陈券吧?”卫昕问。
陈府。
刘参在府门外等候,管家陈食开了府门,说:“刘农丞,您回去吧。我们老爷身子不适,不能见客。”
刘参跺跺脚,只能离开。
“打发走了?”陈吉问道。
“是的,公子。”陈食点点头。
陈吉进入正厅,看着陈券,说:“父亲,现在我们锦衣卫都说不上话了。”
“你和宇文泰是朋友。”陈券喝着茶,“现在刘参夫妇捅这么大篓子,我们不是神仙,如何补得了大周的天?”
“宇文泰和张依是情儿。凌晨几大部门对峙,张依的模样显然是不知情的。”陈吉坐下说道,“他连枕边人都瞒着,这次对昭成观恐怕是铁石心肠。”
“姜南是何人?”陈券问道。
“姜南和余熹,尤帘三人都是刘太太带进昭成观的。这余熹是校事府的校磨,尤帘是校事府的知事。”陈吉说道,“至于这姜南,校事府说是他们的人。可是我们的探子查过,这姜南是凭空出现,凭空消失的。”
“这校事府让姜南成为此案的功臣。”陈券一语中的。
“但是姜南死了。”陈吉说道。
“北望,你不明白。”陈券眼神冰冷,“刘参是司农寺的从六品司丞。司农寺是个什么地方?粮食供应,植养园林,还有丹药供给都是司农寺的要务。上次北朔雪灾,张依就是从司农寺要不了粮食,只能从商家手里夺粮,还有西朔捐粮。难道司农寺没有粮食,朝廷没有款项?这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只能为我们南疆世家所专有。”
北望是陈吉的字。
陈券父子清晰地认识到,陈校娶了窦思。这场门当户对的联姻背后,是一个巨大的产业链。刘离被下药,丹药让他丧失理智,这刘参可谓是功不可没;窦家,陈家,顾家养着昭成观,养着昭成观的女道士,她们就是南疆世家的专有物品。南疆的水军,南疆的农奴,南疆的所有,应该是他们三家共分的。
宇文家族急忙彻查昭成观,是因为刘离的中毒,已经让宇文家族产生危机。
“父亲还要救刘参吗?”陈吉试探说道,“你不怕他狗急跳墙?”
“刘参夫妇无儿无女,上无背景,下无门生,最多就是抄家问斩。”陈券起了身,“这姜南是校事府的英雄,是这次行刺窦艾的罪魁祸首;校事府派姜南去刺杀窦艾,那是以公谋私。”
“这几日,老夫的门生,会纷纷上奏折,弹劾校事府。”陈券耐心解释,“北望,你看清楚了,这就是党争!”
未时。
皇宫,未央宫。
窦欢一袭金绣仙鹤缟素裙,搭配白玉桂花纹扁方头饰,面无表情。
窦艾的妻子任夫人正在抹着眼泪,一旁的窦?默不作声。
“太后,你可得为行舟做主啊!”任夫人泣数行下,“这太医说他算是断了子嗣,先头那一踢,行舟只是受伤;后来,又遭人匕首一抹......”
窦?不忍再听,只能用手帕拭面。
“姜南已经死了。她无父无母,锦衣卫挖地三尺,别说九族。”窦欢叹着气,“三族我们也找不着!”
“听说这女子是宫里的巫女,怎么就找不着身份?”任夫人抽着气,“难不成她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昭成观对女道士虐待致死,行舟有没有参与?”窦欢眼神凌厉,“玩乐要有分寸,现在世家女子的心哀家好不容易笼络了。这窦艾在道观,玩弄女道士;那不是妓院,随便娱乐的场所。世家很多女子都出家做女道士,现在安定公主以及居住在南疆敦州的若朴县主上书谴责此事,要求彻查昭成观。刘氏子弟说了话,你要哀家怎么做?”
“太后,行舟是让人蒙蔽的。”任夫人跪着说,“都是那个湛坤道长惹得事,不是行舟的错。”
“好了,你回去吧。”窦欢扶着额头,“哀家再思量一下。”
任夫人拜别窦欢,让着婢女搀扶走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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