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剿匪(2 / 2)
陈三的意思,是叫两位报个名字。
“尖子蔓。”丁义说,“字义。您叫我小义就行。”
“压脚蔓。”马鹰说,“字鹰。您叫我鹰就行。”
“尖子蔓”的姓氏就是“丁。”“压脚蔓”的姓氏就是“马”。[3]
陈三点点头,然后命人给他们眼睛带上黑布,领着两名男子进入正厅。
进入正厅,一名男子端坐在猎豹椅上,身上的皮毛就是猎豹皮。
只有这名男子端坐在猎豹椅上,其他当家尚未露面。
“小义,鹰。这是我们文大当家。”陈三骄傲说道,“快见过大当家。”
“小的拜见大当家。”丁义与马鹰行礼如仪。
“你们从哪里来?”文展眼神冰冷。
“张九爷。”丁义说道。
“陈三,递张帖子,将我干爷请上来。”文展说,“让干爷看看这两个兔崽子。”
“我想干爷了。”文展说。
“是。”陈三说。
“华子。将两位带下去,先好好看管。”文展说。
“是。”华子道,“两位这边请。”
丁义与马鹰微微屈身,向后退几步,然后跟着华子离开。
丁义与马鹰重新被土匪蒙上眼睛。
酉时。
张宅,正厅。
卫昕一袭水色缕金翠竹菱锦棉袍,梳着朝云近香髻,戴着竹叶耳饰。
她喝着茶,趁着喝茶功夫,仔细打量裴绛。
裴绛大概二十岁上下,丰神秀逸。
“著作郎。”卫昕叫道。
“国公夫人。”裴绛微微低头。
“你写的文章很好。”卫昕称赞说道,“你是对卫炎的案子,有什么疑惑吗?”
“微臣不敢。”裴绛说道。
“放肆。”卫昕将茶盅搁下,“你说案子不能翻来覆去,也就是说,你不服气此案的判决?”
“夫人,请容微臣辨明。”裴绛微微屈身。
“说。”卫昕重新喝茶。
“夫人。这个卫炎与李魁的谋反案,最开始,是一首诗。”裴绛说,“不知夫人是否阅览过卫炎的诗句?”
卫昕透过他的话语,似乎又感觉到父亲在将州吟诗作对。卫炎的血肉,在熙宁二年的六月,彻底融化了。
一骨血水,骨头都是脆的,片片的肉。
光影从远到近,逐渐仰洒正厅房梁,然后投入至卫昕的脸庞。
残阳嗜血,杜鹃啼红。
“我父亲与他是朋友。”卫昕坦然说道,“自然是读过的。”
“你读过吗?”卫昕蛊惑似地问道。
“卫风宜春色,炎夏配青荷。必凉瑟秋潭,反冬横刀去。”裴绛说,“卫炎必反。”
“裴大人不愧是读书人。”卫昕正色说道,“居然深知词句之奥妙。”
“不敢当。”裴绛说,“夫人对卫炎有什么看法?”
“才华横溢,没想到他居然能弄出谋反的事情。”卫昕正色说道。
“国公爷显然不是这样的看法。”裴绛说,“他让卞夫人住在张宅,与您为伴。这是内有玄机啊!”
“你想升官吧?”卫昕一语中的,“不过用这种方法,恐怕不能入人眼吧。”
“夫人,若是觉得在下不堪入眼,何必召见在下呢?”裴绛说道。
“你很伶俐。”卫昕点头,“你要是去一趟御史台,可能就没怎么伶牙俐齿了。”
“要是臣子没有忠言,社稷如何存在?”裴绛说。
“你是忠臣吗?”卫昕反问道。
张九爷坐着轿子,进入猎豹山。
他仙风道气,一袭松青道袍,是个读书人。
张九爷左手拿着拂尘,右手抽着水烟。
啪嗒啪嗒地抽,他抽得不亦乐乎。
进入正厅,乖仔文展屈身行礼,说:“干爷。”
“乖仔,什么时候想起老头子?”张九爷烟不离手,“怎么把我请上山来?”
桌面上摆着丰富的饭菜,猪油煎油盖浇饭,臊子面,羊肝饼,兜猪肉,光明虾脍,凤凰胎,糖蟹等。
“干爷,今日陈三领了两个人上来。”文展眼神流转,“我想请干爷掌掌眼。”
“什么人呢?”张九爷缓缓放下水烟。
“陈三,将那两个人领过来。”文展吩咐道。
“是。”陈三告退。
“张夫人,经史不能荒废。”裴绛吹着茶沫,“夫人在敦州待过,那里的风土人情,想必夫人不能忘怀吧。”
“敦州是农奴问题,农奴生死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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