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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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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寞的身影在门后消失,杜怀月收起笑容。她从从没见过沈彦启这个模样,畏首畏尾,仓皇不安,倒也不惊奇,只是隐隐有点失落,还带着说不出的厌烦。

她早就料到,无论是谁,都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杜怀月愈发清晰地看到一个真相,无事之时,她会是他们眼里“值得世间最好”的人,出了事,她比草芥还不如。

她把手伸向一片落叶,枯叶徐徐降在手心,松松握拳,碎屑四散纷飞。

无妨,这不是头一回了。

很早之前杜冶就给了她一次教训,那位三朝元老,修身治国都是一等一的模范,被多少人奉为圭臬,然而他是怎么做的。

他可怜她年幼丧母,养在身边,给了她几年远离泥沼的安稳日子。等到她继母撺掇父亲要把她献给吴王,杜冶一声不吭就把她送回了父亲家中。

杜冶耳清目明,杜怀月不相信他会看不清后宅那点脏污龌龊的心思,那个节骨眼真把她送回去,无非是怕离间子媳,家族生乱,更有可能,也真的存了用她去换杜家前程的念头。

杜怀月怨过杜冶,渐渐地她想明白了,她不是他唯一的孙女,她不求他能对她另眼相看。后来沈彦启让她重新有了期盼,他为她顶撞皇族,退掉与公主的婚事。

但那是为了她吗?

无论谁当了驸马,都会被排挤出朝堂,一辈子当个富贵闲人。她只是他的幌子罢了,皇上看着杜冶的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也放过了。

不管是杜冶还是沈彦启,他们的喜爱太过惹眼,以至于让不少人产生她真是颗皎皎明珠的错觉。

旁人不知道,当她触碰到他们的利益,所有的疼爱、喜欢瞬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关系,杜怀月心里想着,又不是头一回了,她能迅速调整心态,就算内里空虚惶恐,面上永远安然矜贵,她知道,那些人只会喜欢她的完美无瑕。

不过,江映应该不会在乎这些,她徐徐舒缓一笑。

他不会关心人,嘴也笨,见她额头压着桌角,能一本正经说出“脸压坏了也不错”的鬼话,刚听着是有点刺耳,偏偏鬼使神差,那根小刺笨拙地扎在心中,怎么都没法忘掉,每每回想,欢愉总是多于痛苦。

江映只是不开窍而已。

他曾为她......杜怀月疲惫地阖上眼眸,后来,她不止一次暗示他,她不在乎家世门第,他却割裂得完全像是两个人,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曾做过什么。

若说任何人都情有可原,她最接受不了的是江映无缘无故变得冷漠。

外头车轮辘辘作响。

是他回来了吗?

杜怀月理了理鬓发,折返回去,穿过凉亭石凳,恰似正好路过。

陆千景矮身探出车厢,望着车下亭亭立着的人。

声、光、空气都似是迅速从身周抽离,像是要跳下无底洞,她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赵清如的问题不停回闪:如果杜怀月知道她在背后那样骂人,会怎么样。

但转念一想,她凭什么怕她,大不了抵死不认就行。

她脸上挂着惯用的笑容,心里早乱成一团,等待神志清醒的过程中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沈彦启的马还拴在外头,杜怀月还在这,像是在等人,一定不会等她,那就是在等江映。

陆千景打心底觉得厌烦,心里想着江映到底好在哪里,杜怀月究竟看上他什么。

她最开始见到江映和杜怀月,便有过猜疑,不知为何杜怀月经常会来找江映,每次出现都像碰巧一样,甚至她最失落、痛苦、无助的时候想到的都是江映。

各种藏匿于克制之下的迹象都在表明,这两个人的根本不是外头传的求而不得,或许,两厢位置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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