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扎染(1 / 2)
那假冒的信上都写了些什么虎狼之词,李付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说,说是污人眼睛,再问下去便黑脸。
只道那人只知她是韶乐楼来的,却不知她是杜挽娘,因而露了破绽。又说他沿途遭刺,院中定然是混入了探子,有人假冒她写信也不算稀奇。
杜筠想若是如此,这信与范玉儿只怕又是脱不了干系的。那日约定于她只是表面的和平,背地里却耍阴招。只是她并非是不知自己的身份,而是不知杨?知道她是杜挽娘,这才出了错漏。
为了离间二人,她还真能来事。
念及此处,她未免又有些着急起来:“舞姬狄娅之事已有些眉目,眼下最要紧的是去碎叶,把崔四找出来。我腿脚不灵便,这几日且没法子赶路。公子可愿帮忙捎我一段?”
李付颇有些无奈:“姑娘既知伤了腿脚,便该好好养伤。此去碎叶尚有千里,如何急得这几日?回头落下了病根如何是好。”
杜筠撇了撇嘴,不说话,眼睛却忽闪忽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付这回却像是看穿了她:“杜姑娘,稍作休整,不耽误赶路的。歇两日吧,就当是报答在下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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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腿脚一日日地灵活起来,未及两日,已可落地行走。又不过几日,可在同村毡房间串门了。
牧场的那一边有一座独立于村落之外的毡房,外头一绦绦垂挂着缤纷的挂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格外烂漫。她已好奇了好几日,猜测屋主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不觉间,竟越过牧场走了过去。
此处的青草香比别处更甚。那毡房比她这几日见过的都大上许多,几乎快要赶上族长家的。
再细看,那悬挂在外的挂饰似是将丝线一束束的绑在了一起。不知为何,每隔一段便以绳覆住,丝线捆得一节一节的,像藕节一般。
也是这个时候,毡房内有人撩开门帘走出来。是位少妇人。她见杜筠站在外头,也有些诧异,可又旋即笑开:“族长说近日城里来了贵客,想要看看艾德莱斯,想必便是杜姑娘吧?”
杜筠略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太客气了。贸然闯入是我失礼,还请若扎姑娘不要怪罪。”
这女子极为好客:“哎没事儿。这不巧了吗,刚好这一批丝线晾了好些日子了,我出来看看。”说罢伸手去捏了捏那挂饰:“果真晾干了。”
又对杜筠道:“杜姑娘随我进来吧,我先让人来把线收了。”
杜筠略有些诧异:“晾干?”
“是呀。这都是前几日入染的。要将它们晾干,可费时日了。”那若扎嘴上抱怨,却并无不满之意,带了笑意,似是颇为高兴。
杜筠在一旁不作声。她心道这丝线扎成一般一捆一捆的,晾得快才奇了怪了。都是铺开了,才干得快。
那女子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这入染前呀,上头呀都描了花的。只有扎起来,带了花样的地方才不会染上染料。”
原来是为了避开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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