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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转生涡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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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反水”程昴星、将寒光刺入自己眉心时,心中想的并不是要为七叔“尽忠殉道”,只是胆寒自己技不如人。

即使是他和七叔,不也只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吗?

两日前,趁骨头和林子都不在时,宣称自己“负伤”需要静养的路千河,“无意”间从袖口掉下来一枚“白虎吊坠”,刚好被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胃口的七叔撞见。

七叔当场就没了胃口,目眦欲裂。

路千河也是一惊,“顺势”跪下认错,宣称自己当时对内城“那位大人”产生了忌恨心理,因此要留下信物以便来日报“一箭之仇”。

他一边担保此事与七叔毫无瓜葛,全是自己自作主张,并表示他可以借由此事请罪脱离组织,确保日后“报仇”时绝不牵连七叔;一边用刀划过自己的手臂、留下一道可耻的印记??一旦有了印记,他以后便不能再为其他人做事。

但实际上,路千河当时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观察七叔的反应。

他在心中盘算:如果重点不是“程昴星”这个人本身,那便是??“白虎营”。

彼时,“黄金屋”内,七叔来找他时,程昴星已经烧光了关于白虎营的所有证据,那些影卫也并未暴露身份??况且他们本来也不是白虎营的人。

路千河心道:七叔,您究竟是对“程昴星”这个人反应大,还是对“白虎营”反应更大一些?

不同于骨头看到“白虎吊坠”时的惊惧与悲愤交加??骨头本就是流放地出身,他对“白虎营”的恐惧和克制都在意料之中,恐惧是因为阴影,克制是因为他在调查正事??骨头不会因为私事耽误他本身的细致认真。

七叔的反应则很奇怪,也很复杂??他先是大骂了一句“操”,随后将目光聚焦在路千河那“投入”的表演中,任由路千河在自己手臂上“划刀子”,既没同意也没反对,最后他盯着那“赃物”沉默了半晌,一拂袖,让路千河“滚”了出去。

翌日,路千河就收到了骨头惊慌的砸门声??七叔不见了。

林子同样惊慌失措:他也不知道七叔去哪儿了。

三人分头寻找,人去楼空。

就在这个诡异的时机,路千河突然收到一则消息:他们受伤的“同伴”,出现在了客栈。

路千河下意识以为是七叔回来了,进门前却骤然瞥见了一个破烂青年的身影。

所以那天的路千河,才会如此猝不及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正忙得焦头烂额,陷于一场不见天日的阴霾……眼看着三日期限就快过去,乔相宜在这个节骨眼突然出现了。

这人竟然真的活着回来了。

看见乔相宜还在“呼吸”的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跳漏了一拍。

现在乔相宜醒了,他面对着他,竟然有一点儿“生气”。

他生气自己把贺州城的“水”想的太浅,当时任由了乔相宜自我发挥;生气自己贸然试探七叔,造成了事态的紧张升级;生气自己面对内城的盘根错节,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他还有些惊讶。

惊讶于,自己被另一个人的生死,牵动心弦??原来从内心深处,他是不希望这个人死的。

乔相宜这样一个“神奇”的人,究竟是怎么从那张巨大的“网”中逃出生天的呢?

从遇到乔相宜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他和自己以前认识的人不一样。

他的出场太过悬浮,以至于他下意识的将那个“天师传说”和这个人本身联系起来。

乔相宜的眼睛里有亮光,和他以往认识的那些冷漠的过客不一样,关外的人,大多把他人的生死置之度外。就连七叔这样“重情义”的人,也会在危急关头选择弃卒保车,也会在风波后怀疑自己对他是不是真的忠诚。

而乔相宜,他几乎无条件地,真诚对待所有人,所以他才能在危机中结识司徒善这样的人。

他还会为了一个善意,义无反顾地履行和小女孩的约定??哪怕这会导致他和七叔刚刚建立的“盟友”关系遭到质疑。

但这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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